顾长溪道:“赵长老忘了,你们也是迷失在了二域的无尽谷,既是寻宝去的,分明去的不是无尽谷,又怎会成了无尽谷。”
楚倾桉抬手摩挲着桌上的茶杯,“长溪说的有道理。或许你们错听了消息。既然你们去无尽谷前便有人好对付,想来,出来后,他们也不会放过。”
“那可如何是好。”赵一胡髯微动,捏了捏手心,“让我找到是谁算计了我们,我一定捏碎了他们!”
“如今还需先将闻人玉救出来,他知道前因后果。”楚倾桉道。
“那我们晚上直接劫水牢?”赵一小声道。
“不可,会打草惊蛇。”楚倾桉道:“如果真的有人想对付天一堂的人,那赵长老你就不能露面了,藏在暗处吧。我和长溪会去拜访一下那位夜小姐。”
“那就拜托二位了。”赵一见此也无他法,“一定要小心。”
翌日清晨,楚倾桉与顾长溪白纱遮面,一道去了夜府,“还请通传一下,我们初来夜城,不过发现了代替福荫的灵物,想着夜城主是一城之主,故来叨扰。”
守门侍卫一听,赶紧向院内走去。
“师尊,代替福荫的丹药,那是闻所未闻,可会太招摇?”顾长溪心有所虑。
“招摇些,也没什么不好。”楚倾桉柳眸如溪,暗藏涟漪,“见这些人方便多了。”
“姑娘,公子,我们城主有请。”
很快楚倾桉两人便被带到了一处静谧的古楼中,上首坐着一个暗青长袍的中年人,眉眼精明,威仪怭怭,“姑娘说的可是真话?”
楚倾桉拿出一枚丹药,顾长溪递上去,“城主试试不就知道了?”
夜枉凑近轻嗅了嗅,感觉到一种同福荫同根同源的力量,“还真是,姑娘还有多少?”
“这是我师尊耗尽一生所炼纯丹,倒也没多少,只是留了个残损方子下来。”
夜枉闻言,眉眼一深,“姑娘开个价吧。”
“这是我师尊的心血,又岂是这些俗物能衡量的?”
“那姑娘是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夜某人做得到!”
“我师尊在世时,同天一堂堂主是至交好友,堂主阙凝五年前消失,师尊苦寻没有。只是听说前些日,又有了堂主的消息,就在夜城,却又中途没了。”楚倾桉柳眸淡淡凝向夜枉,“城主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夜枉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后平静下来看向楚倾桉,“阙堂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等人哪里有资格知道,姑娘是从何处知晓的这个消息?”
“阙堂主的弟子可还在夜府的水牢中。”
“姑娘……你说的是觊觎我女儿那小子!”夜枉神色不似作假。
“是啊,他也是一域之人,过去还拜了阙堂主为师,我见过几面。”楚倾桉道:“城主可莫要以为自己挑了个软柿子,殊不知是块铁板。”
“福荫一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把药方亲手交到阙堂主手中才安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