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双手迟疑地揽住自己的背,卓奚将头搁在她的忠犬的肩上,轻颤着笑眼睫道:“束白真,你真听话。”
并不像赞扬,因为这话中带了些嗤嘲的意味。
束白真因觉察出这一点而僵直了背。
卓奚似乎并不在意和自己紧紧相拥的人僵硬成了一块木头,她惬意而享受地蹭了蹭对方:“那么以后也请继续喜欢我吧,像现在这样,无保留地爱着我。”
这是请求。
束白真眼中满是震惊。
卓奚继续道:“作为回报,我也将属于你,只属于你。”
束白真已经震惊得没了言语。
卓奚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呆愣住的束白真,放声大笑:“束导,你是不是觉得这话说得比莎翁剧里的痴情人还要煽情恶心?”
束白真:“……”
玩笑似的一句话一扫之前的感性,这让束白真一时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如果只是玩笑……
她抑制不住变得低沉失落。
卓奚收敛了笑容,揉了揉笑得酸痛的脸颊,耸肩说道:“束导还是这么无趣,开个玩笑而已。”
所以,果然只是玩笑么?
束白真低头沉默。
正觉苦涩,突然有阴影落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她微微一惊,抬头的同时被人推攘着抵在了黑色慕尚的车身上,来不及思考,便被重重拥吻住。
比以往任何一个吻都要缠绵深入,交缠的唇舌仿佛灼热得要融化掉,受到挤压的胸腔像此起彼落的鼓点,震荡下四肢、头脑都齐齐陷入麻痹状态。
束白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因为心率过快而窒息死掉,可颤栗的欢愉又将她从浮沉中拉拽出来,让她始终保持着一线清醒,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拥吻着,被自己爱着的那个人。
不是玩笑似的简单贴合,而是更加深入的,深入的……仿佛自己也被深深爱着的一个吻。
她因为感受到这一错觉而感动得想要流泪。
于是她真的流泪了。
然后,吻停止了。
“你哭了。”卓奚道破这一点,神情疑惑,“束导是个爱哭鬼么?”
束白真窘迫地捂着脸:“抱歉。”
卓奚更疑惑了:“为什么要道歉?”
束白真道:“让你看到这么丢脸的自己觉得很抱歉。”
卓奚歪着头打量她,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想想又觉得这个话题并没有纠缠下去的意义,便放弃了思考。她扯了薄毯的一角,凑过去有些笨拙地为她擦脸,一边擦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