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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容城月上要骂街了,孤魂赶忙把剩下半句话说出,免得一会儿没机会说了:“那位大人还说,这匕首不长眼,伤了阿阴,还妄图吸他的血,刑期长短,全凭您懂不懂事了。”
孤魂之声渐微,生怕容城月上因最后一句话暴走,一指头给自己捏没了。
毕竟昨晚那位大人,把自己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指头便将河中童子化为虚无。
容城月上嘴角微颤,似笑非笑,深吸一气,沉声道:“将此匕首投入盖山地狱,受刑万年。”
东方衡玉:“……”
孟婆眉梢一挑:“……你真有病!”
……
温淮阴带着独孤澜在街上摆摊,张员外家事因官府介入,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加之又是管家谋财害命这等“大闻”,在城中颇得男女老少的意,以至于连着几日,温淮阴的茶摊都坐满了人。
温淮阴若非涉事之人,或许也会如众人一般,好奇探听。
然而,既已洞悉真相,其兴趣自然大减。
老张头说书技艺颇为生动,即便温淮阴已知内情,亦常在闲暇之余,倚柱而听,以此解闷。
今日许是说书内容不合温淮阴的意,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无聊了?”独孤澜递上一碗剥好的毛豆子,轻声问道。
温淮阴轻拈一颗毛豆,先递与独孤澜,辛苦剥豆之人,理应先尝其味。
不料,独孤澜并未伸手,而是俯身低头,就着温淮阴的手,将毛豆轻咬入口。
“确有些乏味,近日市井之中,无甚新奇之事。”温淮阴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
独孤澜听罢,嘴角微扬,轻笑道:“人间虽无新事,仙界却有趣事一桩,你可有兴趣?”
温淮阴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独孤澜,就连板凳都往他那个方向凑了凑:“何事?”
独孤澜见温淮阴兴致盎然,便轻抿一口茶,才缓缓道来:“你可知那瑶池仙子与东海龙王的三太子?”
温淮阴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抹好奇之色:“略有所知,瑶池仙子以舞艺闻名,东海三太子则以文采风流著称,皆为仙界之佼佼者,不知二位如何结缘?”
独孤澜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数日前,仙界盛会,瑶池仙子于玉清宫中翩翩起舞,三太子代父赴会,竟为仙子之舞所惑,自此情根深种,频频造访瑶池,渴望一睹芳容。”
温淮阴听得入神,不禁插言:“几日功夫就情根深种,龙三太子当真……至情至性?”
独孤澜听闻此言,愣了一下:“更有趣的是,那瑶池仙子却对三太子不假辞色,总是以修行为由,拒绝相见。三太子却不死心,每日在瑶池外守候,誓言不见到仙子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