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葵阳小姐请跟我来。”曼珠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葵阳临走深深地看着我,嘴唇蠕动又一言不发。
我没有回应曼珠和葵阳,此刻心中依然无比的悲伤,呆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走吧。”
“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奶奶魂飞魄散的?是怕我再去找她,所以编出这个低劣的故事来打发我吗?”我问。
“我亲眼看见的。”无赦放缓脚步,望着黑夜深处,“我听征厄说,你们去了黄泉路,所以赶过去,在半路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说来也是奇怪,她似乎是知道我要来,见到我之后就合眼了,我来不及说一句话。”
“征厄是谁?那凶手没在现场吗?”
“征厄就是你出门遇到的老人家,当时只有你奶奶在在那,不过后来她魂魄散去后,留下了一个东西。”
无赦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摊手里一看,居然是一块血红的令牌,“这块令牌叫刹,是血刹族随身携带的东西,血刹生性残爆,好斗,经常乱杀无辜,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嫌疑很大,但没有亲眼所见,也不能确定。”
血刹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这并不重要,我关心的是,为什么不能确定是血刹族下的狠手。
既然说是随身物品,而且只有血刹族有,那还有什么可疑的?
无赦听了我的话,鄙夷的看着我,一副“你是猪吗”的嫌弃模样,“虽是随身物品,也不排除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所以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我们不能妄下定论,这个事,我会查清楚。”
交谈间,我已经不知不觉的跟他进了房间,里面火红的烛光布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很温暖,让我这个受伤之人,少了几分苍凉。
我坐在床上,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他却兀自脱去衣服,在我旁边躺下,扯了被子盖好,道:“不早了,睡吧。”
顷刻间,仿佛一股风吹过,房间里的蜡烛顿时全部熄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人真是的,也不问别人要睡了不,乌漆麻黑的,寸步难行,我衣服都还没脱呢。
“喂!把蜡烛弄亮,我找个东西。”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也不答话,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拿他无可奈何,屋子又没有灯,憋一肚子气睡下。
脑海里一直在铭记着三个字——血刹族,奶奶被杀之事,我一定要查出真凶,心里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手腕处热乎乎的,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流淌,我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以为是做梦,动了下手臂,继续睡觉。
到了半夜,睡在我身边的无赦不1;148471591054062翼而飞,我是翻身才发现的。
开始还害怕离他太近或者压到他,悄悄伸手去试探下我与他的距离,竟然没摸到人。
这大半夜的,他还能去做什么?
我揣着强烈的好奇心,穿上鞋子,摸黑出门,天空中挂着半轮明月,照在幽都府邸,银白安静,仿佛一副油画。
幽都府哪里都透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是鬼住的地方。
门外有皎月照亮,大抵能分清东南西北,无赦若没出幽都府,那应该就在他的殿内,我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并没发现无赦的踪影,甚至连个看门的下人到没遇见。
想是夜半,大家都在睡梦中,无赦应该是出门去了。
我正要失望而归,忽然听到对面的屋子里传来啪的一声。
像是有人掉进了河里,接着里面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用口水在纸门上轻轻点个小洞。
里面雾气腾腾,屋子中央是一个大池子,雾气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一个赤裸的男人正躺坐在水池边缘,如阳间洗桑拿的身在浴池。
雾气中,不难认出,那人正是无赦。
他身材颀长而健硕,十分具有男人的魅力。
原来是在洗澡……我不禁有些脸红,竟然偷看别人洗澡,这要是被他发现了,我老脸往哪放?
无赦不是说他今夜不洗澡了吗?而且……大半夜的洗澡,真特么是个怪人。
场面虽然香艳,我身为一个矜持的女人,还是能忍住的,我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传出啪啪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