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初两人交往,并不是他媳妇主动,而是他主动,他的正事她几乎也没有插手问过。
翟渊宁自然不信他媳妇是殷家派来接近他的奸细,而照片确实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在殷家外域那边有一个跟他媳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翟渊宁面色沉思,却撞见大清早在草坪打太极的翟老爷子,翟老爷子瞧见这小子这么大清早才回来,老爷子误以为这小子为了工作忘了儿媳妇和他的宝贝孙子,看不过眼,骂了一顿。
翟渊宁心里有事没吭声。
“等等,你小子这么迟回来昨晚打了电话给我儿媳妇么?”翟老爷子如今是真恨不得把殷七当亲闺女,倒是瞧着这亲儿子哪瞧哪不顺眼。
翟老爷子不过是随意问,见这小子沉默,这小子这么迟回来,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他儿媳妇打,翟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怒啊,这下真捅到马蜂窝,翟老爷子登时把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你小子这是还想当光棍只要工作不想要媳妇了是吧?还是你瞧着我儿媳妇脾气好,觉得我这老头子不在跟前,看人好欺负就随意欺负?你媳妇兢兢业业给你生了个亲儿子,这么多年,你替你媳妇做过什么事情?你媳妇体谅你什么都不说,你倒好,一通电话也不打,平白无故让你媳妇担心。你小子做的这叫什么事?像人事么?”
翟老爷子越说脸色越发难看,恨不得让人拿他的拐杖来他好好砸一顿这小子。想到这儿媳妇和宝贝孙子是他这老头子天天盼夜夜盼,这才菩萨显灵盼来的,这小子要是什么时候敢弄丢他的宝贝儿媳妇和宝贝心肝,看他不砸死这臭小子。
若是平常,翟渊宁说不定见他爸这么护着他媳妇心里甭提多高兴,但今天他没功夫同他爸继续磋磨,冷声道:“爸,我先上楼一趟!”
“这会儿终于想到你媳妇了?”翟老爷子冷哼一声,又骂了一顿,这才挥手让他走人。
翟渊宁上楼的时候就见他媳妇如平常在安安稳稳大床上躺着,露出白皙的手腕,只不过其中一只手腕红肿的吓人,翟渊宁自然想到这是他昨天的举动,不免眉头狠狠一拧,拧成川字,面上闪过一丝心疼一闪而过,眼神复杂紧紧盯着红肿的手腕,抬手想摸又不敢摸,生怕让他媳妇醒。
他突然想到昨天在车内他媳妇苍白的面孔以及毫不畏惧倔强同他对视的眼神,心里不免一阵翻绞莫名的疼,翟渊宁自问自己从不是胆小的人,可那倔强的眼神仿佛犹如还在他面前,让他不敢面对也不敢再想起。
翟渊宁轻声从床头柜抽屉拿过药膏小心翼翼又轻柔抹在她手腕上,眸光情不自禁落在这张他熟悉至极却让他怎么也看不够的脸上,面色越发复杂。
他坐在床头也不动,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窗外太阳什么时候已经升起,透过落地窗窗帘缝照射进来,却被男人的背影挡住,男人背影如山岿然不动,高大挺拔!
殷七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因着一晚没睡,她困的实在厉害,想睁眼也睁不开。
等殷七醒来,已经快将近十点了,殷七瞧了眼时间立即起身去洗漱,不过洗漱的时候,她明显发现她手腕疼痛减少一些,因着昨天的烦心事,她压根没涂药膏的心思,再说那伤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挨埃就过去了。
她低头闻了了一下手腕,因着时间过长,药膏的气味已经不明显,但她还是闻到一些,殷七面色微怔,突然想到大清早能进卧室的人除了翟渊宁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
殷七眸光复杂,面色却不动,稍稍洗漱之后便先下楼。
殷七下楼后,只是没想到家里有客人,翟老爷子自然知道他这儿媳妇平日里习惯早起,估摸昨晚儿媳妇等渊宁等的有些迟所以睡的晚了,这么一想,翟老爷子看这儿媳妇的眼神要多柔和有多柔和,这会儿立马停下同贺家老爷子说话,招手道:“儿媳妇,赶紧去餐厅吃点早饭。身体重要!”
殷七嗯了一声。
这时候,贺成铭突然起身走到喊住殷七脱口而出问道:“单小姐,昨晚深夜大概十一点到一点你人在哪里?”
殷七眉头微蹙。
“昨晚深夜十二点,有人派了不少人去医院暗杀关楠若,不过那几个人全都已经落网也供出不少信息!全都是殷家的人!”贺成铭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盯着面前女人面上的任何表情。
殷七面无表情:“你这是替你自己问的还是替翟渊宁问的?”
贺成铭抿唇道:“你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话?比如你同殷家的关系以及昨晚派人暗杀关楠若的事情,不,应该不止,应该说还有殷家怎么派你到渊宁身边接近他迷惑他而后出卖他,害关和昏迷至今!”
见对方不说话,贺成铭冷声道:“当然是替渊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