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徒景有些好奇,这还是第一次若渊有事求他呢?
“这不是,承蒙圣上撮合,才让臣得了一门好亲事嘛,但是林家临近冬天远行上京,就难免有些仓促和反常了,臣好奇之下,细问过了才知道,如今扬州盐政的境况可不怎么好!”
看到手串帝有些疑惑的表情,水溶就知道他并不清楚盐政的事情,看来林师父果然是老实人啊,都不知道告黑状来着!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频繁对盐政动手,臣有点担心师父,便想来求陛下,派一些锦衣军去扬州保护一下林师父。”
司徒景扶额思索了一瞬,才说道:
“朕记得之前几个月林爱卿确实上过关于盐政的折子,盐丁有所不稳,运盐的船还沉过一次,不过林爱卿都已经完美解决了。
难道这事还有后续不成?”
水溶娓娓道来:
“陛下,您也知道盐政的职位林师父坐了好几年了,之前都已经稳定了,所以朝廷才撤回了负责守护的锦衣军。
偏偏今年却出了事情,一件两件的还算偶然,但是屡屡动手,显然背后是有人操控的!
我猜林师父折子上没提,其实除了公事上的这些,私下里,师父他也屡次遇到凶险,甚至险些被人下毒。
万幸,许是冥冥之中有陛下保佑,才让林师父逃过一劫。
林家往日里可没听说有什么仇人,显然,对方这般做很可能也是冲着盐政或者说巡盐的职位来的。”
司徒景怒气盈胸,一捶桌案,说道:
“大胆!竟然敢对朝廷命官出手!可又是那甄家!”
手段那么下作,捞钱那么大胆,行为那么猖狂的还能有谁家?可不就是甄家嘛!
水溶给了手串帝一个陛下英明的眼神,继续说道: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连下毒的手段都用上了,臣自然很是担心林师父。
但是臣府上的护卫都是军中出身,让他们明刀明枪的和别人干架可以,保护他人和提防暗算之类的,那还是锦衣军术业有专攻。
所以,臣这不就来求助陛下了嘛!”
司徒景正色说道:
“林爱卿是为了国事涉险,派出人手多加保护本来就是朝廷应该做的,倒是那甄家实在是可恨,偏偏父皇宠着,还有甄太贵妃和忠顺做他们的倚仗。
朕前些日不过略微提了一下甄家的事,就在父皇那里换来一顿责骂。”
说到这个话题,水溶就老老实实不开腔了,人家俩人是父子,是好是歹轮不到他一个臣子去臧否。
而且手串帝难,他们做臣子的难道不难吗?
上面两个太阳,也就现在太上皇还在养身体,否则一旦父子俩开始争权夺利,政出两头,大臣对于听哪边的话,怕是就更加的无所适从了。
手串帝现在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候呢!
水溶也没法和他说实话,难道他还能对皇帝明说,陛下你别跳,你爹根本就是想把你当傀儡吗?
自古以来疏不间亲,哪怕是大实话,说出来就成了离间天家父子了!
正在水溶不知该怎么应付过去这个尴尬敏感的话题的时候,刚刚去取东西的夏守忠回来了。
水溶在心中大呼,多谢夏公公救场!
司徒景打开匣子,水溶就见到里面是一个青瓷的莲花式温碗,质地温温润润的,看上去如同玉石一般,浅淡雅致的色泽如同雨过天青,长空云破,很是秀丽可人。
司徒景问道:
“你看这碗如何?”
北宋汝窑莲花式温碗(台北故宫博物院文物)
水溶心中一喜,目光带着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