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寿疑惑的看着那清秀少年,上上下下打量半晌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叫我叔父?你家大人在何处?”
少年笑道:“小侄郑言庆,今日是特地来拜访叔父。”
郑言庆!
郑元寿一怔,旋即张大了嘴巴,脱口问道:“你何时回来的荥阳?”
要说起来,郑元寿也不是没有见过郑言庆。四年前,言庆随郑世安回荥阳,归宗认祖,祭祀祖先时,郑元寿倒是看过一眼。不过他没太注意!试想,谁又会注意一个六岁的童子?即便当时郑言庆已声名鹊起,但在郑元寿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时隔四年,言庆的个头长高了许多,不管是在体貌特征上,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不是言庆自报家门,郑元寿根本就认不出来。
毕竟,郑家七房,和郑言庆这般大小的孩童,加起来几十个,他那可能一一关注?
“小侄在二十四日前,就回来了。”
“啊?”
“一直想过来拜望叔父,只是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今日冒昧前来,还请叔父不要见怪才是。”
明明是个十岁的童子,偏偏让人觉得,是一个成年人在说话。
怪不得看门的人说,是一位‘小公子’过来。还真是小啊,小的让郑元寿有一种啼笑皆非的古怪感受。不过,二十四天前就回来了?为何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记得二十四天前……
郑元寿张大嘴巴,一下子想起来了。
二十四天前,不正是裴淑英抵达荥阳的哪一天?
既然他当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二十四天当中,他又在做什么?
郑元寿不知不觉,把言庆当成了成年人来看待。
也难怪,言庆给他的感觉实在他稳重了,稳重的不像是一个十岁的童子。
二十四天前,裴淑英前来,引发了一场轰动;几天前,崔至仁突然抵达荥阳,再一次让郑氏上上下下,都感到了一丝莫名压力。如果这些都是出自眼前这童子的手笔,那实在是……他既然敢来见自己,莫非是要和自己商谈堂号的事情?
郑元寿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好笑。
“言庆啊,咱爷俩儿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吧,快坐,快坐。”
郑言庆却摇头说:“叔父忘记了,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四年前,族长因病未能主持祭祖大典,是叔父亲自主持。时至今日,叔父当时的风姿,犹在小侄眼前。”
这句话说的,这个叫得体!
郑元寿觉得非常顺耳,脸上的笑容,顿时增加了许多。
“哈哈哈,言庆啊,怪不得仁基贤弟说你是个小人精,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
他坐下来,有家将奉酒在食案上。
“传下去,今天我谁都没看到。”
郑元寿淡淡的吩咐一句,家将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点头应命。不过在退出去时,他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郑言庆一眼。说实话,他还是不知道言庆是谁。
“说吧,你今日来,有什么事?”
郑元寿也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