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很久之后,子直心底里多少有些慌了,想到朝堂上沸沸扬扬传播的消息,觉得两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没有什么相见的缘分。
罢了!不过是个承诺,现在答应了,料想以后也碰不到莫非。子直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侯东林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和常远相熟已久,也知道常远向来不是什么小肚鸡肠、自矜身份的人,但要是说到性格的执拗绝对没人拗的过常远。当初年仅十岁的常远,跟随常府老太爷修习兵书,在兵书中关于天时之争时,常远提出了与先祖完全不同的意见。
常府老太爷对府上的先祖崇敬至极,岂容自己教习的子孙否定先祖,老太爷再纠正常远时,常远固执己见,两人甚至因此吵了起来。
最后,十岁的常远被老太爷亲手杖责,打了半死,要不是常远的祖母以死相逼,让老太爷放了常远,恐怕当年的常远就因为这种执拗死在了老太爷的杖责下,子嗣艰难的常府长房就这么绝脉了。
也正因为此事,熟知常远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是那么的执拗近似于不通情理。
子直松口,气氛又缓和下来。
“常兄,那部兵书如何?会不会是秦国使得奸诈,就是为了让我们猜忌莫公子?”
常远尚未说话,叶灵竹手中的筷子戳着盘里的鸡肉,嘀咕道:“一定不好。”
叶臣无奈的瞪着叶灵竹:“灵竹。”
“是不是计谋我不知道,不过,这本兵书堪称奇书倒是真的。”
接连吃瘪的叶灵竹剜了一眼常远,这张破嘴!手中的拿起筷子就准备扔过去,就在这时,酒楼进来一伙人,嘲讽道:“奇书?我看是**吧?哈哈哈……什么奇书?常家小子,你可真是没出息。”
众人闻言向进来的人看去,酒楼里进来一个肥胖的男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身后跟着一帮公子哥儿,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之前与莫非有过过节的洪秀连。
这伙人神情嚣张,进来后,那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胖子讥笑道:“倔驴!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要是让我碰见了那个叫莫非的人,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哼!连我姑父都敢杀,我看他是没有将我们东胜官家放在眼里。”
常远没有理会这个官家的纨绔子弟官茂儿。
官茂儿撇着两条粗腿走过去,顺手把一旁的那些书生和公子推在了一边:“常小子,今天怎么没有带你妹妹出来?嘿嘿……不敢带了?我记得上一次你可是厉害的很呐,敢打本少爷。怎么样?被我的侍卫打的很疼吧。”
常远面色沉静的看着官茂儿,浑然当做此人不存在,官茂儿却愈发的得意,往桌上一拍,怒道:“常远!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我知道,你那妹子就在楼上的隔间吧。哼!你既然不吭声,那老子就自己找他玩。”
常远和侯东林等人气的面色发青,刚才他们一伙人去街上闲逛,常远将自己的妹妹留在了酒楼的隔间里。他们回来后,本想叫妹妹下来,没想到聊着聊着忘了这回事,不曾想这官茂儿竟是早就派人跟踪他们至此。
常远作为常家长房的嫡子,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打小就非常宠溺这个妹妹。没想到,有一次和妹妹逛街时,碰到了官茂儿,官茂儿仗着家中的权势想要调戏妹妹,被常远揍了一顿。
这官茂儿自己是个怂包,知道打不过常远,就让侍卫出手,官茂儿的侍卫是官家怕他出去惹是生非特意派遣在他身旁的八脉武者,常远虽有些拳脚功夫,但面对这样的武者,当然是毫无还手之力,结果被打了个半残。
自此以后,常府和官家算是有了恩怨。
常府虽然忌惮官府的势力,但是常远却并不害怕官茂儿,当下冷声道:“官茂儿,我奉劝你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