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和颜心尘的对话,落在有心人士的耳里,极为暧昧。
裴纸南看着两人的这番举动,咬牙切齿道:“你我只是切磋切磋,这般推三阻四,可是怕了?”
“裴师兄,这是才子宴,不是诗会。”
颜心尘提醒了一句,裴纸南看着她喃喃道:“心尘。”
颜心尘没有再理会他。
在她心里,自然不认为莫非会输过裴纸南,事实上,她心中已经断定,如果两人比诗,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裴纸南自取其辱。不过,裴纸南目空一切,但她作为秦国人,却不得不维护国家的名誉。
倘若今日两人较诗,天下文会只怕还未开始,大秦就已经颜面扫地。
见颜心尘心生不悦,裴纸南心中虽气,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裴纸南等人离开,颜心尘和莫非的位置又恢复平静,不过,这时的颜心尘,心却难以平静。
这股不平静,不是因为旁边坐着大唐文会榜首,也不是因为旁边坐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公子。而是旁边坐着的是那个写出《江城子》,写出《行路难》等诗词的莫非,
颜心尘心中五味杂陈,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莫……公子,那首《侠客行》中的候嬴是何人?朱亥又是何人?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个中典故,竟然闻所未闻。而且,《江城子》中你的亡妻……”
“都是我编的。”
“嗯?”
“那些人都是我瞎编的,不知道不足为怪。”
“啊?都是编的?”颜心尘轻呼一声,随后颔首道:“难怪莫公子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写出的《江城子》、《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却有一股饱经沧桑的感觉。原来,都是公子编的。不过,能写出如此厉害的诗词,实在令人佩服。”
莫非淡淡一笑。
随后,两人又陷入沉默,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就在莫非起身准备离开时,李言蹊走过来,关于昨晚城西命案之事,李言蹊大概是莫非所为,不过原委只知道个模棱两可。
宴会之上,本想过来和莫非商讨接下的来的计划,但人多眼杂,想了想只能作罢。此时过来,见他和颜心尘郎才女貌,一左一右的坐着,似笑非笑的看向莫非道:“待会儿,你是否要送你的红粉佳人回去?”
颜心尘闻言,顿时面红耳赤,局促的看了一眼莫非,赶紧把目光躲闪开。低声道:“我……去找灵竹妹妹了,莫公子,就此告辞。”说着,颜心尘起身,匆匆离去。
莫非白了一眼李言蹊,挑眉道:“公主有事?”
“无事。”李言蹊魅惑一笑。
这时候,看台之上,耄耋老人游宰父,看着莫非笑道:“那少年就是莫非?”
旁边白发苍苍的叶公书点头笑道“正是。”
上首,游宰父、公羊伯、太叔令闻言,俱是一愣。稍下边一点,与冷封、欧冶子坐着的安夫人,看着莫非稍显稚气的脸,不确定道:“他就是这届大唐文会的榜首?”
“恩。”
众人将目光纷纷转向莫非,带着打量和审视,看着他懒散的坐在那里,心中愈发好奇。
最旁边的大皇子,虽然知道莫非是大唐文会榜首,但他一向对诗词无感,也没太在意。这几日,二皇子城郊草场命案一事,悬天府已将矛头指向莫非,但由于莫非是大唐文会榜首,朝中有贤王以及叶家帮忙开脱,皇帝暂时没有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