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这可使不得,能有这几个馒头,我们一家也能活着走到县城了,您看样子还要长途行军呢。我的儿子也在军中服役,只是两三年没见过了。”老汉连连摆手,满眼都是感激,这军爷看起来,比他儿子还要小几岁,他并不贪心。
顾昔拿出一包烧饼,塞给老汉,嘴里说道:
“哦?那您更应该收下了,就当我替您儿子孝敬您的。只不知您的儿子在哪个军队服役?”
老汉见推托不过,只好感激地把烧饼收下,说道:“小老儿姓郑,我儿子郑永安在北地,去年来信说,他们在顾大将军麾下。”
居然还是他们顾家军的人!只是老汉还不知道,顾大将军已不在人世。
顾昔更觉亲近,忙又问道:
“从军不是有军饷么?您家何至于要逃荒啊。”
从原主的记忆中,顾昔知道,她的祖父和父亲都是爱兵如子的好将军,对麾下将士从不吝啬,但是他们被诬通敌罪处死已经几个月了,这几个月,北地的将士们如何,她还真不知道。
郑老汉惭愧道:
“这个都怨我呀。去年我儿子确实寄了军饷回来,但是开春后,我与老婆子接连生病,把银子花光了不说,还跟人借了债。这半年,儿子又没了音信,唉,往年这时,好歹还能去田里摘点野菜吃,今年大旱,野菜都不长了。”
旁边的老妇人吃了点东西后,缓过来一些,含着泪问道:
“军爷,您是从北地来的么?不知您能不能帮老婆子一家打听打听,我儿子如今怎样了?我给您跪下了。”
郑老汉与年轻妇人也都目露希冀地看向顾昔。
顾昔连忙扶住老妇人,说道:
“大娘,我不是从北地来的,我们是西北军的人。”
郑老汉一家人眼中的希冀顿时破灭。
顾昔赶紧补充道:
“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托人去北地问问,您儿子叫郑永安是吧?他多大年龄?”
郑老汉一家马上又充满了希望,连连感谢道:
“多谢军爷!我儿子郑永安,个子挺高,村里人都叫他郑大个子,他今年二十六岁了。这是我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子今年七岁。您若是能打听到他,就给他带个信,就说家里一切安好,让他勿要惦念。”
顾昔一阵心酸,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还想着安慰儿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顾昔又看向老汉身后的小孙子,瘦瘦小小的,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顾昔,若不是郑老汉说他七岁了,顾昔还以为只有四五岁呢,明显的营养不良。
顾昔从空间抓了一把糖果,假装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的,蹲下身子,递给郑老汉的孙子。
“小朋友,吃吧,糖果,很甜的。”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爷爷,见爷爷点头,他才接过糖果,很礼貌的说:
“谢谢大哥哥!”
顾昔摸摸他的脑袋,然后起身对楚昭说:
“楚兄,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顾家军的家属,于情于理,我都得帮一把。”
楚昭点头道:“应该的。现在北地的将军应该是原御林军统领安孟德,我与他不算太熟,但是托人去打听个人,问题不大。”
“姓安?皇室子弟?”顾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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