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情非常之不好,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觉紧绷,许久都放松不下来,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光。
“真恶心——”
这群人本就是镇上的流氓地痞,什么坏事都敢做,他们常常仗着人高马大就到处惹是生非,特别是眼前这个。
但此刻,那人恨不得自己越来越小,小到不会被人发现,他已经被同伙的惨状给吓破胆了,忍不住跪地求饶,“放过我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时安伸出了手,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指尖带着摄人的寒意,一点点扣住了他的咽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也有人这么求过你吧”
对方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软:“你是什么鬼东西!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时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拧成手肘朝下的状态,然后狠狠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骨头与水泥地碰撞发出巨大闷响,他的手肘差点因此折断,痛得缩成一团。
时安慢慢地加到了力道,被压制的人下意识地要去掰开时安的手,用光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撬开,反倒是脖子上的皮肤差点被抠烂。
扣住咽喉的手,仿佛有千斤重轻易挣脱不开,随着时安的力道一点一点加强,他从一开始的疯狂叫嚣自己是谁、认的大哥有多牛,再到恐惧地求饶。
他瞪大了眼睛,渐渐说不出话来,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周围凉风阵阵,甚至还有粘稠的血液从头顶滴滴答答落下,鼻翼间全是粘稠的血腥味。
许久,他动了动唇,艰难吐出三个字——
“我……错……了”
时安慢慢松开了手,这人直接倒在地上哀嚎着,胸腔肺腑都是一片疼痛,喉咙涌上几股腥甜,难受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谁让你们来的?”
高五眼前已经是一片猩红,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颤抖着开口,“没……没有人,我们只是想找点钱花花。”
时安捏着他的下巴,狭长的眼尾眯起,仔仔细细打量他,音调有点冷:“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说,是……是三爷,三爷派我们来的。”
“我们…我们只要把这个带墨镜的引开,就……就能拿到三万……三万块。”
自认为聪明的人只会将简单地事情复杂化,黑瞎子下意识地怀疑吴三省要过河拆桥。
但转念一想,如此简单粗暴的谋划更像是幕后之人,故意来膈应人,想让自己吃下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