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眉眼含情,但眼神却盛着几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黑瞎子不愿意理他,许多想法从心头闪过,鼻头一酸,泪便落了下来。
黑瞎子拨开时安脸上那些被汗水打湿沾在皮肤上的湿发,吻掉那些泪,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怎么哭了?”
眼中含着泪水,时安在朦胧一片的视线中,只模糊地瞥见了绷紧的下颌线,和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那种被饿狼盯上的危机感浮现,他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珠,“没。。。没哭。。。”
黑瞎子神色晦暗,嘴角含着一抹奇怪的笑意,他微微伸出了手,诱哄着猎物投怀送抱,“小蛇过来,别怕。”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色,惹得时安耳根一热,稍显清醒的脑子又被欲望沾染上,他鬼使神差地缓缓伸出细白的手,低声喊了一声名字。
黑瞎子握住了那只手,将人扯入滚烫的怀抱中,笑得越发痞气,动作克制却又同时充满了直白的渴望,他将额头抵在时安的肩头,细碎的吻落在了细嫩的皮肤上,“可以吗?”
事情的进展一发不可收拾,黑瞎子哄骗着人穿上压箱底的物件,被打造成锁链样式的从脖子开始一直往下延伸,三四条细链子穿过肩窝在胸口处灵巧地聚集在一起,再顺着胸口向下延展,最后扣在了手腕上,称得纤细的手腕更加地白。
时安神志不清地趴在黑瞎子的肩膀上,浑身都在细细颤抖,随着黑瞎子的动作发出了几声旖旎的呜咽声。
黑瞎子扣住时安的腰,与他十指相扣,仔仔细细地亲吻着每一寸皮肤,看似放肆却又十分克制。
黑瞎子生怕把人又惹生气了,到时候又偷偷躲起来怎么办。
其实,黑瞎子想要送的礼物并不是这个充满了情趣色彩的饰品,而是一把定制的匕首。
刀鞘是他亲手打磨的,泛着宝石般的润光,而匕首是特地根据了时安手掌大小和握刀习惯制作,舒适又好出力不会割伤自己,整把匕首极为锋利,薄薄一片却极韧。
这种时候已经不适合拿出来了,黑瞎子望着躺在自己身下浑身充斥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眉目间带着诱人的艳色的时安,一阵心虚。
好像真的有点太过火了。
但是真的忍不住。
黑瞎子在时安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地将人揽进怀里,轻声哄着睡得不太安稳的时安。
见时安还是皱着眉头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黑瞎子无奈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时安舒服一点。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消失得贼快,转眼间便到出发的日子了。
时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本能得想远离,但是在看见阿宁的那一刻他就改变了主意。
这人的命数很奇怪,经常会陷入困境偏偏又能死里逃生,特别是越靠近青海时,她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也不知这一次会不会那么顺利,总感觉事情要有新的变故了。
这一点让时安非常之好奇,一路上总忍不住关注她,因为是灵体的状态,阿宁能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却始终找不到人,只能把事情定义成,队伍里面有内鬼。
对于时安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这件事,黑瞎子表示十分的不满,并且强烈地抗议,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阿宁并没有选择直接去格尔木疗养院,而是选择将大部队留在临时据点扎营布寨,带着黑瞎子和张起灵两人驱车前往疗养院所在地。
一路上,阿宁还在旁敲侧击,企图从黑瞎子嘴里面掏出点话来,惹得时安不耐烦提前溜走了。
阿宁在杭州约谈吴邪的时候,其实还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人手都带走完,而是留了一个人在那边监视吴邪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发现那家伙最近正悄咪咪地查探着什么,她顺手吩咐下属给吴邪添点乱,见传回来的消息一直没什么进展,就放松了警惕。
但百密一疏,吴邪还是靠自己查到了点东西,独自一人来到了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