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夫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阴阳怪气地道:“正经人家,谁会有这个东西啊?”
邓姨娘抱怨:“世子二十四了,后宅里生下孩子的,只有过世的大奶奶,说不定她就是拿了这个鸳鸯壶给我们下毒,不然我们几个侍妾跟了世子快十年了,一个都没有身孕?”
梁玲宛指着邓姨娘:“你胡说,不许你诋毁我亲娘,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不配提我亲娘。”
“闭嘴!你这副骄纵无礼的样子便是被你亲娘和外祖母惯坏的,谁家大小姐如你这般指着人大呼小叫的?”
昌国公知道邓姨娘不过是发泄私欲,但他知道人心叵测,儿子这么多年确实只有大李氏生的两个孩子,其他妾室一无所出,令人匪夷所思。
石氏只觉得今日的脸都在二房三房面前丢光了,都怪李簪词非要把大家伙请齐全了,才开始说是什么事情。
如果她提前知道了,一定让李簪词关起门来大房自己解决就是。
“老爷,宛姐儿说得也没有错,这无凭无据的,就因为宛姐儿用鸳鸯壶害了自己母亲一回,依这个定她生母的罪,实在太荒谬了。”
二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嫂说得也是,今日府医都在,我看不如就让府医替世子后院里的妾室们都把把脉,看看她们身子可有什么问题。”
石氏说:“今日主要是问宛姐儿和泻药的事情,大陈氏已经去了,追究一个死人的罪到底不合礼法。”
三夫人说:“这有什么不合礼法的。若姨娘们身体真的有问题,就要好好治一治,难道大哥大嫂愿意看到孜哥儿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
后面的话说到了石氏的心窝了,她自然希望儿子子孙满堂,但家丑不外扬。
“三弟妹说得没有错。事情还是得一步一步来。”石氏转移话题,看向梁玲宛,“说吧,为何要给你母亲下泻药?”
“孙,孙女女不喜欢她,她要自己生孩子,孙女就给她下毒了。”
这话把许多人吓出一身冷汗,石氏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只能把责任推到田氏头上,“孩子都叫她外祖母给教坏了。”
昌国公看着自己这个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的孙女,再不惩罚,别说高嫁,便是低嫁,好人家也怕她搅了家宅的安宁。
“管家,把大小姐关到佛堂去,日后让先生到佛堂教她,什么时候我考察功课合格了,她什么时候出来。”
梁玲宛一听到自己以后可能几年都要吃住在佛堂,不能踏出佛堂半步,刚才冷漠的眼神露出了惊恐,脸瞬间垮了,下跪求道:“祖父,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下的。”
二夫人看她哭得撕心裂肺,没好气地道:“方才你又说你厌恶大奶奶,所以下毒。这会被惩罚了,又改口说不是你下毒。你若想找替罪羊,也该方才找,这会子找了,傻子才相信你。”
石氏幽怨地看了眼二夫人,她是信自己孙女的。
梁玲宛把昨日跟李元词下药的事说了一遍,“祖父,真是不是我,是她妹妹要害她,是她妹妹要害她啊。”
石氏说:“我就说宛姐儿没有那么坏,毕竟是我们昌国公府的苗子。”
说着看向李簪词,要李簪词表态,现在牵涉到他们李家的人了,且是她的堂妹,看她是不是得自己息事宁人?别叫人看了他们李家的笑话。
但李簪词却出乎她的意料,似乎并不怕别人知道她有个恶毒的妹妹,一脸严肃地道:“管家,去把李四小姐请来,若她真跟宛姐儿一起下毒,我绝不姑息,一定会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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