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李康才缓缓拍起了手。刚才一股脑冲到赵渊身边的士兵,也很识相的缓缓后退。“前面两句倒是打油诗一般,但正因为前面两句的铺垫,才引出后面如此精彩的诗句,竟然能够将鸡的属性写的如此大气恢弘。”李康言语之中满是欣赏,这也就定下了基调。“没想到赵公子还有如此诗才,刚才倒是冒犯了。”站在李康旁边的华服男子,态度转变的也是极快。旁边刚才不断耻笑赵渊的众人,如今脸色难看,没想到打脸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扶桑日、残星、晓月。”站在一旁的苏童嘴中也念叨着。虽然心中不服,但是这首诗后两句的意境和大气,已经远超刚刚自己所做的诗句了。“赵渊还能有如此诗才?怎么之前从未听说?”“哼!说不定是赵渊在民间买的诗句呢!”苏童的两个跟班,在后面愤恨的说道。以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童和他们两个人身上,如今赵渊竟然夺了自己的光彩,如何不怒?“哼!”李康面露不悦之色,冷冷地看着苏童的两个小跟班。“今日以鸡为题,乃是本王现场突发兴致出的题目,难不成你们认为本王与赵渊联合起来的吗?”此话一出,苏童的两个跟班立马跪在了地上,浑身打着寒颤。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此非议大康王朝的二皇子啊!李康摆摆手,旁边的华服男子,赶紧从怀中将一张华丽的请帖拿了出来。“什么?赵渊难不成仅凭这么一首诗,就能获得金线名帖吗?”“二皇子这也太草率了吧!”“金线名帖每年可只有三张啊,分别是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送出去的。”“那可不,每年可都是苏童第一个拿到请帖的,那还是太子送的,没想到今年”“是呀,甚至另外两张,也是苏童的两名随从获得的。”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金线名帖了,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每年都被苏童包揽了而已。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苏童以外的人拿到,不禁在赵渊的身后议论了起来。李康何等人物,他不可能从赵渊这么一首诗就能下定决心将请帖送出去。他更为看重的,是赵渊流露出来满满的信心。这与传闻之中的赵渊,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说不定这次诗会,真的能有些变化呢。”李康心中琢磨着。赵渊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金线名帖。这是今后自己崛起的敲门砖。李青在一旁挥了挥手,众人退去。“赵渊兄弟,本王也知道你现在离开了将军府,估计日子也不好过,这是本王的玉牌,在这上京城中还算有些面子。”赵渊赶紧接过玉牌。“知道我日子不好过,真想拉拢我好歹给点银两啊”赵渊心中吐槽。闲谈几句之后,赵渊怀中揣着这两个贵重之物,带着小月走出仙鹤楼。虽然刚才在仙鹤楼扬眉吐气了一番,但是光顾着闲谈了,赵渊一口吃的也没顾上吃,反倒是小月偷偷吃了个半饱。“少爷,咱们博取了名声,但还是身无分文啊,这晚上可怎么办啊?”小月一脸的愁容。京中居,大不易,更别提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了。赵渊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请帖。“咱们不是有这个吗?”“你手巧,把金线拆下来,可是能卖不少钱呢!”“啊?”“少爷,这可是皇子给的请帖,这样做是不是”“放心吧,没事,相信皇子也不能这么小气不是,难不成咱们两个还要露宿街头不成?”一想到晚上凶神恶煞进行巡逻的士兵,小月也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赶紧将名帖上的金线拆下来,二人来到当铺之中。“掌柜的,我们当点东西。”掌柜的闻声,赶紧从店铺案台之下抬起头。听着赵渊气势的声音,本以为是什么大买卖,结果却看见两个破衣娄嗖的赵渊两人。心中暗道一声晦气。“两位客官要当什么东西?”“一根金线。”赵渊随手将拆卸下来的金线放在案台之上。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金线不是俗物。“敢问客官,这金线是从何而来?”“掌柜的,你这当铺难道还问物品出处?这不是犯了当铺的规矩了吗?”赵渊微微皱眉,流露出不悦的神色。虽然一身破衣,但是赵渊的气势却是十足,给人一种不凡的感觉。“客官见谅,是小的唐突了。”“只是不知道客官要死当还是活当?”仔细观摩之后,当铺掌柜的已经看出来这是皇家之物了,若是赵渊说死当,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赵渊,然后派个小伙计去报官。万一今后有个闪失,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啊。反观赵渊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今后自己挣钱的门路多的是,不至于完全把路走死不是。“活当。”看着赵渊淡定的模样,掌柜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位客官,虽然这金线工艺精湛,但无奈重量实在是太轻了,所以。”“五十两白银?”掌柜的小心翼翼的给出自己的报价,这笔寻常的价格可是高上了足足有一成。五十两白银?这个价格已经完全超乎了赵渊的预期。“那便五十两!”赵渊直接痛快地应了下来。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赵渊根本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浪费时间。掌柜的准备好相应的当票,双方签字画押,约定好赎回的日期,这买卖就算是成了。出了当铺门口,赵渊毫不在意的将五十两白银扔到了小月的手中。小月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巨款,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少爷,这么多银两,您不自己拿着啊?”小月倒是跟着自己已经吃了不少苦了,赵渊此时的心中,想要让小月过上好日子的心情,已经大过想要报仇的情绪了。“安心拿着,今后还有更多的银两需要你来管着呢,少爷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小月一听,瞬间红了脸,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事情。就在二人心情愉悦地向着官府走去,准备长租一处住宅时,身后当铺旁边,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晃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