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蹲了下来,看着植物上那很多未盛开的花苞抿了下唇。
“头疼就丢了吧。”她又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毫不在意的姿态误让人认为她真的不在意一样。
“师姐。”她又喊了贺棠华一声,略带叹息和无奈,还有一种名为包容的情绪在里面。
“嗯?”贺棠华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这花的意思,我又不是不懂。”她站了起来,背对着贺棠华,“情花定情,赠花便是赠情,我若丢弃,那岂不是连同师姐你的心意一起丢弃了?”
贺棠华没说话,江玉晚顿了下接着道,“师姐的心意我懂,我……”
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她转头后面已经没了贺棠华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抿唇随后叹了口气。
贺棠华被她吓走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雪剑宗夜里较冷,而情花不耐寒,没了武功的她搬动这一大盆情花又搬不动,不由直接就用了些东西给那花做了个保护的小棚子,随后才关门进了房间。
第二天贺棠华还是没来,没等来贺棠华的她等来了赫子豪。
“你不是我师妹,你到底是谁!”进院子刚想和江玉晚打招呼的赫子豪看到了门口的棚子,看着那朝前的技术他带着笑得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就说师妹的性子怎么转换得这么快,怎么突然就对那个贱人热络了起来,原来,原来你!”
“我如何?”江玉晚挑眉看着气愤得不行的赫子豪,笑了声问道。
“我师妹呢!”赫子豪怒视着她,恨不得过来抓着她的摇晃几下。
“赫子豪呢?”她反问了一句,嘴角淡淡的嘲讽告诉了赫子豪真相。
赫子豪怎么会不知道原主已经死了,当然,如果不死他也进不来。
“我杀了你!”赫子豪气得眼睛发红,手抬起呈勾状就往她袭来。
赫子豪来势汹汹,可是江玉晚淡笑着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任由他往自己脖子上抓来。
赫子豪速度很快,现在使出的武功和平常平平无奇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眨眼之间就到了江玉晚的前面,脸上带着狰狞的神色,他抬手狠狠的就抓了过去看样子是想一招毙命。
江玉晚的样子虽然让他惊讶,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靠着一股怒气他直取江玉晚的性命。
手离江玉晚还有五厘米之隔的时候赫子豪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飞了出去,刚刚用的力道全部返回给了他自己。
赫子豪被那股力量弹飞了出去,刚刚反震的力量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吐出了一口血,看起来狼狈得不行。
“怎么回事?”咬着牙,他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伤得太厉害了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起来。
“你是怎么瞒过宗主的?!”他以为江玉晚身上还有武功,不由恨恨的说道。
“瞒?”眉头上挑,她往赫子豪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看着赫子豪眼中的恨意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我可没有瞒。”
“我没有武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感叹这是个痴情种是感叹,可是该嘲讽的事情她可不会少做。
“我不信!”刚刚那招明明是内力深厚的人,自动护体,江玉晚说她没武功,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不信便不信。”她没打算和他浪费口舌,解释什么。
反派死于话多,虽然她觉得她不是个反派,可是死于话多这个真理可不止是应在反派身上。
“还我师妹!”看着江玉晚这张脸他就心底就忍不住的泛着恨意,想要杀了夺舍了他师妹的这个女人。
“还?何来还字一说?”江玉晚嗤笑了一声,“她早死了,或许都已经投胎了。”
凡间一日,地府十年,虽然地府投胎的工作效率有些感人可是耐不住这时间差啊。
“你骗人!”赫子豪怒道。
“骗你有什么好处?”江玉晚冷哼了一声,“你自己把这个世界弄成了一团乱麻,擅自涂改剧情迫害主角,能有这个下场已经不错了。”
“就算是真的害,害死她的也是你,如果不是你,她用不着死!”
“你是地府的人?”他的眼里除了满满的恨意终于又出现了别的神色,一闪而逝的恐惧让江玉晚捕捉到了。
“你觉得呢?”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怕地府的人,江玉晚压下疑惑冷笑了一句。
“你来抓我回去的?”
“呵,你以为你脸有那么大?”江玉晚闻言冷笑了一声,嘲讽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