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身上密密麻麻扎着一百多根金针,大半个小时过去,顾南枝脸颊上都是汗水。
她挺着肚子,本就比别人辛苦艰辛,却一个累字都没说,眼神坚定,手腕悬在半空中,下针的动作又快又准。
吴兵扫了顾南枝一眼,暗自满意点头。
他治病的时候,屋里不许有人在,九哥一众人只能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有个黑衣人小声同九哥开口。
“九哥,那个女人太年轻,能信得过吗?”
另外一个人也开口:“是啊九哥,要是老板有什么三长两短,上面怪罪下来,不是咱们承担的起的。”
几个说的是粤语,刘贵听不懂。
九哥面上严肃,“用人不疑,更何况还有吴兵在,人在他眼皮子地下,绝对不会出事。”
几个人还想说什么,大门此时打开。
九哥上前一步,“情况怎么样?”
顾南枝衬衫都被汗浸湿了,她侧身。
“经脉通了大半,脑子里还有血块,想要完全好,还要再施针两次。”
病床上的董建睁开眼睛,还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九哥叫他,他已经有了反应。
九哥兴奋,“多谢吴神医,多谢顾同志。”
“为人民服务。”
顾南枝揉了揉酸疼的手臂,“病人还需要休息,不要吵闹,不要随便打扰病人。”
在九哥眼中,顾南枝已经成了吴兵的代表,她说什么,九哥都点头。
“好。”
一个胖男人低声,“一个丫头片子,装腔作势。”
他用粤语嘀咕了一声。
顾南枝抬头,同样用流利的粤语开口:“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