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后,裴飏在葡萄藤下给她搭了一架秋千。
坐椅是沈明珠设计的鸟巢式藤椅,藤椅里放了软和的坐垫和漂亮的毛绒玩偶,让裴棠的小伙伴们羡慕极了,每天都往裴家跑,就为了坐秋千。
“该我了,该我了,你都坐了老半天了!”
二楼露台,裴子珩坐在遮阳伞下看书,赵云则趴在栏杆上,咔嚓咔嚓的啃着刚从藤上摘的新鲜黄瓜,一边瞅院子里几个小姑娘为了坐秋千争得面红耳赤。
都是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各式各样的花裙子,头上扎着小辫子,叽叽喳喳跟一群小麻雀似的吵。
一根黄瓜啃完,赵云瞅着安静看书的裴子珩。
“子珩,问你个事呗,要是赵总的公司倒闭了,我该咋办啊?”
裴子珩抬眸瞅他。
“静姝会不会嫌弃我穷,不跟我处了?”
这种时候,你不担心自己的富二代饭碗,居然担心小女朋友跑了。
裴子珩颇有些无语的合上手里的书,“放心吧,赵叔没你想的那么弱。”
赵云呲牙一乐,“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家赵总好歹也在生意上混了这么多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是吧?”
裴子珩不置可否,“你可以想想,赵叔是靠什么起家的。”
赵云若有所思。
……
“行,我知道了,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挂断电话后,沈红梅一脸烦躁的咬着手指,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一连半个月过去,她手里的那些股票已经缩水到只值五十万。
更让她头疼的是,现在根本没人要方正的股票。
没有启动资金,她的创业计划就没办法推进,店铺和办公楼都是花高价租的,现在却只能空着,每一天光租金就是八百多块。
就在沈红梅头疼不已时,易玲带着人找上了门。
易玲当初被沈红梅炒股赚了一百万的事情刺激到,并没有听沈明珠的劝阻,反而偷偷跟着沈红梅一块炒股。
不光她自己炒,她还拉上自己的姐妹和同事跟着一起炒,结果全都被套牢了。
易玲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给沈红梅打电话,让沈红梅想办法。
沈红梅能想得出什么办法,她自己都焦头烂额。
被易玲烦了几次后,索性电话都不接了。
易玲不肯罢休,于是带着一起炒股的姐妹找上门理论。
“是你跟我说炒股能赚钱,我才把全部的积蓄都投了进去,你没这个本事,当初就不该拉我下水!”
“我炒股的钱都是跟人借的,现在亏得一点不剩,你让我拿什么还给人家!?”
“我老公知道我把旧房拆迁款给赔光了,现在要跟我离婚,沈红梅,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面对易玲几人的声讨,沈红梅又气又悔。
“我早说过,炒股有赚就有赔,你们自己要考虑清楚,都是成年人,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我的一百多万也被套在股市里,难道我去找证券行闹一闹,人家就会把钱给我了吗?”
“是你说的,跟着你买就能赚,你要是不说这种话,我们也不会把钱都拿去炒股,你当然要负责!”
“就是!”
正吵闹间,保姆邓婶来敲卧室门,“太太,先生回来了。”
沈红梅立刻走到窗边,看到楼下停车的赵大发,不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