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珩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拉上拉链,转头对马伟龙说道:“今天下午收盘之前,把你手上的股票抛出去。”
“那只股票这几天涨势好着呢,不再多等两天吗?”
裴子珩定定看他,“现在不卖,等到开始下跌你再想卖就晚了。”
有道理。
“好,等下午开市我就卖了。”
说完,又兴奋的搓着手问裴子珩,“那我接下来买哪只股票?”
马伟龙之所以拒绝沈明珠的贿赂,并非因为讲原则,而是早就被裴子珩收买了。
这段时间裴子珩带着他炒股,已经赚了小一万。
“哪只都不买,如果你不想把赚的钱又亏进去,未来一年都不要碰股票。”
“有那么邪乎吗?”
裴子珩本不欲多说,但念在这一个多月来的师生情份,他给马伟龙提了一个建议。
他让马伟龙用股市赚的钱,将拳馆扩大规模,除了提供专业训练外,还可以举办赛事,办各种培训班,挑选拳击手的好苗子进行培养,把拳馆往正规俱乐部去发展。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让马伟龙醍醐灌顶。
他本身就是拳击手出身,深知裴子珩给他提的几个方向,哪怕做好其中一项,就能让他赚得钵满盆满。
……
已近午夜十二点,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针。
沈红梅独自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忽然,门外传来开门的动静,她忙睁开眼起身迎出去。
来到院门口,看到被任岩搀扶下车的赵大发,她立刻上前帮忙。
两人一起把赵大发扶到客厅沙发上安顿。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任岩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着沈红梅欲言又止半响,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太太,你好好照顾赵总,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不用。”
沈红梅像是没听到,坚持送任岩出了门。
一到院子里,沈红梅便喊住对方,询问起公司的情况。
这段时间,赵大发每天都早出晚归,晚上更是应酬到十一二点才回家,让她担忧不已。
任岩心里本来就对沈红梅有埋怨,听她问起,再也忍不住了。
“太太,恕我直言,公司眼下的困境都是因你而起,赵总真是被你害惨了!”
沈红梅以为任岩说的是她借钱那事,脸上露出惭愧,“我已经跟她们解释过了,借钱的事大发并不知情……”
任岩打断她,“太太,供应商们提前结款只是短时间内的小麻烦,并不足以让公司伤筋动骨。你可知道,隆昌为什么会突然不跟公司合作了?”
沈红梅呐呐:“是因为我借钱的事吗?”
“不,是严太太授意的。严太太放了话,我们不光丢了隆昌这个大客户,就连其他客户也不再继续跟大发合作。我们跟严太太一向没有交集,严太太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太太应该心知肚明。”
任岩说完就离开了,沈红梅却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一阵风把院门吹得关上,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
忙完手头的工作,沈明珠看了眼手表,起身去了会客室。
一进会客室,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沈红梅质问:“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为什么要牵连到赵哥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