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勇伸手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一下说:“封封,媚媚就是这脾气,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是什么人,我完全没兴趣,我见欧阳媚走出了茶饶,便朝周玉勇低声问:“你昨晚真的没打电话给我?”
“没有。”周玉勇皱眉问:“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要是打电话给你了,我自己不知道吗?还有,昨晚你带着那两个妞杀进来,媚媚很不高兴,我跟她说了好多的好话她才答应我不起诉你们,以后,你可不要再冲动了啊。冲动是魔鬼。”
我的心里,开始有一丝丝的凌乱。我的手机里有通话记录,我可以肯定,昨晚周玉勇真的打过电话给我,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难道,我现在所面对的周玉勇,并不是真正的周玉勇?
可是,无论他的样子、形态还有言行举止,都跟周玉勇一模一样。
“好了,别愣神了,走吧。”周玉勇硬推着我走出茶馆。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我决定做那个旅馆的管理员,以此有机会接近欧阳媚和周玉勇,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茶馆,欧阳媚已坐在一辆法拉利里了。我与周玉勇双双上了车,欧阳媚一声不响地启动了车子。
驶了约摸二十来分钟,车子缓缓进入到一条较清静的胡同里,最后在一幢楼前停了下来。
我下车抬头一看,“惠民旅馆”四字赫然入目。
这条胡同里,清一色的全是出租楼,每一幢楼有一间小门进去,里面乌漆麻黑,惟独这家惠民旅馆,大门亮窗,里面还装有空调,显得高档大气、鹤立鸡群。
周玉勇伸手朝惠民旅馆指了指,嘿嘿笑道:“就是这家,怎么样,不错吧?”我点了点头,说不错。
在我们说话间,欧阳媚已朝旅馆走了进去,周玉勇推了我一把,我们一前一后也跟了进去。
里面的柜前后坐着一个五六十来岁的老人,看见我们进来了,朝我们看了看,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吭,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来。欧阳媚慢悠悠地对他说:“你可以走了。”那老人一句话也没说便朝旅馆外走去,只是在经过我身边时,又朝我看了一眼。
我感觉这个老人怪怪的。
“啪!”周玉勇在我肩上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兴奋地说:“封封,以后,这家旅馆,你就是老大了,这旅馆里的卫生会有人来打扫,你只管收钱就行了。收到多少,你可以拿百分之十,再加那六千,你一个月一两万不是问题。”
有这样的好事?我总感觉不真实。
接着,周玉勇陪我到楼上走了一圈。这旅馆跟一般的旅馆并无二样,二楼三楼一共有十八间房,只是,到楼上后,总感觉里面光线较暗,阴森森地。
“怎么一个顾客也没有?”这么大的旅馆竟然是空的,我不由地心生疑惑。
周玉勇解释道:“因为开始是那个老头子在管理,媚媚没让他干了,他估计这两天没做生意了。你也看到了,他走的时候心里极为不爽。”然后低声说:“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在媚媚那儿争取到了,你要好好干,不能让哥们丢脸哟。”
“你现在住在哪儿?”我望着周玉勇问。
周玉勇说:“一直跟媚媚住在一起啊,就是昨晚你去的那儿,对了,我今天要回去退房了,以后就永远住媚媚那儿了。”他说完就朝楼下走。
“等等。”我抓住了他的肩头,想把他拿住,没想周玉勇哎哟一声,身子竟然径直朝后倒来,若不是我扶住了他,他只怕就要坐到地上了。他生气地冲我问:“你干啥呢?”我很吃惊,刚才我只是轻轻地拉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身子非常轻,也难怪我没怎么用力他几乎倒地。
“你身体貌似不怎么好。”我说。
“哎,”周玉勇轻叹道:“也许这几晚太累了,搞垮了。”
“累?你晚上搞什么了?”我紧盯着周玉勇问。
周玉勇耸了耸肩说:“还能搞什么?滚床单呗。”他说着又朝楼下走。我说:“欧阳媚不是怀孕了么?你还搞得这么猛,不怕将那孩子给搞掉?”周玉勇一听,脚步顿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