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经理逐个对四具男尸进行了辨认,很轻松的辨认尸体,他一共认出了三个人,一个是财务总监,一个是公司副总,一个是工程监理,第四具尸体不认识,
看他辨认尸体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就像事先就知道,这三个人就是在房间里一样,说一个就说第二个,介绍人的基本情况就像背台词一样,是不是事先就想好了怎么说,一样流利。祁峰有些奇怪,难道工程经理知道有这三个人死在这个房间里?这事不得不令人怀疑,其中必有原因,
四个男人辨认完毕,祁峰又把他带到里间让他辨认那具女尸,这时候,徐徐已经带着保洁阿姨去了另一个房间,徐徐要问她有关父子俩失踪的事了,房间只有一具女尸,
祁峰指着女尸问:“这个女孩子,你能认识么?”
工程经理显然吃了一惊,祁峰看得出,工程经理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着,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给人四平八稳的样子,显然非常慌乱,工程经理虽然在极力稳定自己,免不了还是打了一个寒战,
祁峰知道,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才有这种反应,这也是最真实的反应,
工程经理看了一眼尸体,抬起头就说,说话声也完全没有先前那种顺溜,中间有停顿,也有点结巴,更像是一边再想,一边说:“认识,认识,他是公司的出纳,名叫风骚,真是一个风骚的女孩子,到公司不到一个月,就和公司高层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和公司这三个男人都有关系?依我看就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女孩子,该死,三个男人因她而死,也是不直啊,一个风尘女子而已,”
没想到,工程经理把风骚说的一钱不值,公司领导之死,值得同情,这个女孩子就该死了,不值得同情,明显带有偏见,不足以相信,风骚肯定另有原因,这事得查一查,应该又是一个案中案,
“风骚?她的真实名字就叫风骚?还是被大家起了个诨名?”祁峰觉得事情不会像工程经理说得这么简单,
“应该是吧,问问人事科就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叫她的,”
祁峰看了看工程经理,看似平静的脸上,也掩盖着一丝惋惜,往小里说,工程经理对风骚之死还是有一点同情的,往大里说,这个工程经理似乎跟风骚也有扯不清的关系,祁峰明白了,这个工程经理,隐约与这件死人案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怎样查出工程经理与风骚有没有关系,祁峰以为,看看工程经理的手机就大概知道了,祁峰突然说:“工程经理,你的手机可以借给我看看么?我需要借你手机一用,”
听到祁峰要看手机,工程经理的反应有些过激,随而又有些慌乱的,又令人费解的工程经理一愣,继而就万般无奈的掏出了手机,:“给,给你看看吧,反正我没有犯罪,”
“我也木有说你犯罪啊,你慌什么呀?”祁峰盯着他看了一眼,工程经理的眼神,
“我没有慌啊,”
“要不就是心里有鬼,你得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那方面?”
“我敢断言风骚也给你工程经理发过类似的约会的短信,”祁峰接过工程经理的手机,迅速翻阅短信,
“没有,风骚没有跟我发过什么约会的短信,警官你可以查的,”
祁峰迅速迅速翻阅了短信部分,没有查到与风骚有关的,任何信息,祁峰的心里一沉,难道自己怀疑错了?按道理不会错啊?
因为从工程经理的表现来看,和风骚案肯定有关系,但是证据在哪儿呢?从头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祁峰看得出,工程经理在极力掩饰自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四个男人,工程经理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包括神色的变化,
当时,祁峰就觉得,工程经理到过现场,就是在公安到现场前,他到过现场,如果没有到过现场,咋咋的,自己公司领导人死了,怎么滴也要有吃惊的反应不是?可惜工程经理没有这种反应,因此,祁峰断定,工程经理到过现场,
工程经理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就像公安查案一般,把自己置身于案件之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让别人知道,这房间里的死人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工程经理急于清白自己,越是这样要撇清自己与本案死者的关系,就越说越不清楚,用弄巧成拙来形容工程经理,最合适不过了,
祁峰已经明白了,决定将工程经理带回局里仔细询问,然后对工程经理的手机进行复原,看看他删掉什么信息,就知道工程经理可以隐藏什么了,于是,祁峰对工程经理说:“我们请你跟我们回局里,详细说明一下,你们公司三个人员是的具体情况,”
“应该的,应该的,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工程经理虽然有些不愿意,口头上得拥护警察的决定,
见到工程经理答应了,就喊进来两个警察,嘱咐道:“你们俩负责把工程经理带回局里,配合我们调查,”
“是,副组长,”两个警察答应一声,就转身对工程经理说:“跟我们走吧,”
工程经理已经知道去了公安局不是好事,但也无何奈何,只好跟着走,他觉得,自己没有大问题,顶多就是睡了风骚那点事,说明了会很快回来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睡了风骚,法不责众嘛,不会有大问题的,
工程经理走了,祁峰就进了徐徐和保洁阿姨谈话的房间,祁峰以为母亲失去女儿,悲痛难忍,徐徐就是劝慰几句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谁知道,祁峰进了屋,听到保洁阿姨一席话,不觉得大吃一惊,这个公司,远非死几个人这么简单,问题很严重,需要彻查,
保洁阿姨说了什么话呢从而导致祁峰把问题看得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