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冷血无情的弟弟居然动情了!”
该,该啊!席慕琛也有害怕的东西了,这样的想法,让齐志谦得意又开怀。
“我说话算话,放心,游戏都还没开始呢,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齐志谦吹了吹枪口,找了条长椅坐下,翘着二郎腿,手在身后放着,闲适泰然,那样子,要多安逸就有多安逸。
“听说两个人相爱之后是很有默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齐志谦这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不过那么大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席慕琛自然不可能听不到。
“这样吧,弟弟,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呢,他女人蒙住头的黑罩,不能取下来。”
齐志谦的食指往上一推,他手下的人顿时会意,将‘叶子悠’推到了席慕琛的怀中。
“叶子,你怎么样了?不要怕。”
席慕琛一只手将叶子悠搂入怀中,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叶子悠的手,深邃幽深的暗眸微动,他盯着怀中的女孩,那锐利的眼神仿佛是要透过那蒙在她头上的黑罩,看清她的脸。
“计时开始。”
齐志谦的话刚说完,就有个手上拿着怀表,滴的一声,计时开始。
主导这场游戏的是齐志谦,游戏规则也是由他制定的。因为没有巡回的校车,叶子悠是从学校的图书馆走回去的,图书馆那边是关门了,不过别的地方,尤其是学校南区的湖边,这时候还是可以看到很多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寝室门的马上就要关了,女生男生都得回去,叶子悠看他们那模样似乎是恋恋不舍,然后,她想到了席慕琛,想到了席慕琛不等她,心里觉得生气,然后她又想到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就算是晚上,也不用分开,心情立马就好了不少。
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叶子悠累极了,口也渴的要命,她在公园找了张椅子,整个人倒在上边就开始喘气,折腾了一天你,真的是累死人了,该死的大猪,居然把她的包都给没收了,害得她打车都不能,现在连买水的钱都掏不出来。
叶子悠倒在长椅上,轻轻的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休息了一会,这才坐了起来,正准备上楼,忽然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女的说,“亲爱的,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公园里边散步吧。”
叶子悠将自己的整个重量都倚靠在椅子上,斜眼就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一对男女,两个人估计都是清大的学生,男生长的还行,不过和她的大猪比起来差的远了,也就勉强可以入眼吧,女生的话,她最先看到的是那对十分抢眼的大胸,和皮球似的,叶子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飞机场,心道了声奶牛,没她好看,什么公园散步,根本就是想勾搭男人发展奸情。
“别。”
男人的声音,那男人拽住那女人的手,有些害怕的四处看了一眼,然后道,“我傍晚的时候遇上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走呢,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那些都不是好人,被他们看上了怎么办?”
“讨厌。”
女子刚开始看起来有些害怕,贴在男人的怀中,那男人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凑到她耳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女子娇嗔了一声,就跟着那男人离开了。
叶子悠免费看了场好戏,心道了声世风日下,色狼当道,然后又为自己的大猪不像那个色男人那样花心自豪着,想了想,确实挺晚的了,在外边也不安全,起身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了从公园里边传来的枪声,划破寂静的黑夜,刺耳,还扎心。
叶子悠猛地转过身,眼皮和心一样,跳的飞快,她看着小树林的方向,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从自己的脑海闪过,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拔腿就往小公园的方向跑。
席慕琛赤手空拳,一个人应付四五十个手上拿着武器的人,要保护自己不受伤,这几乎不可能,尤其席慕琛的手上还带着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叶子悠’要保护,从刚刚到现在,他的肩上,背上,还有膝盖上都挨了好几下,虽然并没有致命,但是拉着‘叶子悠’的他明显越来越吃力了,也幸好这些人的武器只是棍棒,如果是刀具之类的,席慕琛挨了那么多下,就算是伤口不致命,可这样不要命的牵动伤口,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的。
“弟弟,还有三分钟。”
各个击破,这个时候简直是天方夜谭,席慕琛只攻一个方向,他来时的方向,齐志谦这个人虽然卑鄙混蛋,但是个守信诺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带着被他拉着的‘叶子悠’跑到齐志谦指定的位置,还有三分钟,但是目前为止,受了这么多伤的他只走了一半的路。
“弟弟,这么多年,齐家没了你,我着实寂寞啊。”
从记时到现在,坐在长椅上的齐志谦就是一边用布擦枪,一边和席慕琛叙旧,嘴巴到现在都还没停过。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居然成了一名学生,而且还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你那只拿枪杀人的手拿笔写字,哈哈,真是有意思啊!”
齐志谦自言自语,说到后边,自己一个人笑出了声。
“你女朋友,就你牵着的那个人,她知道你的身份吗?一个私生子,而且还是个贩卖军火的。”
席慕琛闻言,心陡然一惊,这一分神,立马就挨了一下。
“呀,时间过的好快,三分钟就到了,我先试试我的枪。”
齐志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瞄准了席慕琛的后脑勺,然后稍稍偏了偏,举高,对准他正前方的树木,扣动扳机,子弹以锐不可挡之势划破了夜晚稀薄的空气,只听到嘭的一声,席慕琛身前的那棵树微微的晃了晃,子弹打中的地方,脱落的树皮飞溅,席慕琛就站在距离树木很近的位置,那树皮从左边的额头划过,就和刀片似的,席慕琛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在流血。
“这么多年没人给我练靶,生手了!”
他笑了笑,阴冷的笑容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森森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自言自语,可做出的事情,却和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