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言不发的朝前走着,少女跟随其后说个不停,“同学,方才真是谢谢你了,同学你住在哪里?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他还是不说话,萦萦就这样跟随着他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到了附近一个叫华府景园的高档小区。
萦萦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位于宁北市的市中心还是商业圈,价格极贵。
沈予携在华府景园有个两百多平的复式楼。
等他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眼跟他一路的少女,“不要跟着我了,既然你也在捷安高中读书,应该知道我的命格,跟着我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萦萦道:“我不怕。”
沈予携的目光沉了下去。
他见过不少这样的女生,也碰见过许多这样的女生,他因命格自幼就无法跟家人生活在一起,独自来到宁北,实际他从小到大已经待过不同的城市,高中才来宁北的,是父亲母亲选的,说这里风景秀丽,空气好。
来到捷安高中读书后,他外形条件优势,总有女生跟他告白。
他都是直接拒绝,说他的命格特殊,若有亲近之人,会给亲近之人带来灾祸。
但这样的话,十几岁正梦想着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相信,她们都说不害怕,不管他怎么拒绝都有女生缠着他,后来有几个总是缠着他的女生陆陆续续出了事,有个摔断了腿,有个被高空抛物砸到手臂,有个出了场小车祸。
至此,捷安高中的学生才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
他真的是天煞孤星命,甚至连接触久一点都会厄运降临。
开始有人躲着他,畏惧他。
但总有小女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接着他。
后来他就很少去学校里面了。
他以为眼前的少女也是如此。
萦萦想起第二次碰见他,他说的那个话,知晓他现在又是误会了,急忙摆手道:“同学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知道你的命格,但是我真的不怕,你的命格对我不会产生影响的。”
沈予携皱眉,开门进入,萦萦迟疑下,到底还是跟着进去了。
他家很大,复式楼层,装修比较简约,楼上还有健身器材跟一个放映厅。
萦萦只是简单的看过一眼,然后问他,“同学,你家医药箱在哪里?”
沈予携垂着眼,半晌后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视柜。
萦萦过去蹲下,拉开抽屉翻找了起来,很快找到药箱,她抱着药箱过来少年身边,“你先坐下吧,我帮你把手掌包扎下。”
一路走回来,他手掌心的血迹已经凝固,手上也是干固的血迹。
萦萦抬起少年的手掌,用酒精球把他手掌上的血迹全都擦拭干净,而且涂抹上碘伏,撒上云南白药粉,又取了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少年安静的坐下沙发上,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以往总有女生缠着他,但他不会让女生触碰他的。
萦萦看到少年手腕的玉珠串,轻声道:“这玉珠出自哪位高人?应该是它暂时压住了你的命格,让你家人不至于受你命格影响而出事,但你也必须远离家人才行?”
沈予携微微怔住。
他手腕上的玉珠的确出自一位高人之手,那时候他刚出生时,没多久父亲去外地差点身亡,母亲也开始生病,祖父就请来南安大师帮他看过命格,南安大师言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会给他一样法宝,能暂时压制他的命格,但也无法跟亲人生活在一起,不然亲人同样会出事,南安大师还言,他的命盘只看得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他的命盘连南安大师都无法再看透。
萦萦看着少年身上被法宝玉珠压制住的阴煞之气。
其实哪有什么天煞孤星,不过是他太特殊,身上都是阴煞之气,这些浓郁的阴煞之气无法伤到他,但接触的人会沾染上阴煞之气,所以才会出事,才会克父克母克亲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