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和傅友文有点懵逼地对视着交换了一个眼神。
啊这……
任亨泰你……???
詹徽和傅友文没有想到。
这个时候任亨泰居然会一反常态,站出来横插一脚。
以往时候。
这老小子都只管礼部相关的事情。
在陛下面前,一般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对于许多事情,也鲜少发表议论和评价,属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类型。
怎么这进乾清宫里走一遭。
连新帝即位、登基的日子都想好了,在这里邀功??
怎么突然这么会做人了?
「这老小子以前藏得好哇!」
「在大行陛下面前,伴君如伴虎,稳得一批,现在陛下刚刚驾崩,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这样玩儿是吧?」
詹徽和傅友文短暂地交换着眼神,忍不住在心里把任亨泰给吐槽了一遍。
这一波操作,不止其他文武百官看懵逼了。
一旁的淮西勋贵也是一脸懵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朱允熥:这还没登基,六部之中的三部,就开舔了??
以及一种畏惧感。
对那位神色温和,沉稳淡然的三殿下的,畏惧。
纵然那位三殿下,从始至终都并未对他们这群人表现出过什么敌意或是狠戾的杀意,可他们就是莫名地有这种感觉。
况且。
他们也实在已经找不到什么需要开口的地方了。
就算他们这些人想要做出些什么“血溅当场”、“青史留名”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立足点啊!
看看人翰林院大儒刘三吾。
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全然不理外物了。
还有他们什么事儿?
此刻,黄子澄人是真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朱允熥这小兔崽子甚至连打带消,借着他生出来的事情,稳稳当当都要登基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零杠五。
黄子澄看着乾清宫的朱漆大门,三魂已然没了七魄。
而詹徽和傅友文二人一唱一和地,仿佛说着单口相声一般的时候,乾清宫之内的任亨泰、戴思恭以及三名掌印太监,也缓缓走了出来。
几人均是眼睛通红,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而打头的礼部尚书任亨泰,显然也听到了詹徽和傅友文二人在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