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只是无意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秦恪给孟穗岁倒了杯水,一五一十把自己说的话告诉孟穗岁,声音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家人找过就情绪激动。
他这人,确实生性淡薄,路家人于他而言,有与没有并没有什么区别。
孟穗岁嘴角一抽,看秦恪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这是他的事,确实和她没太大的关系,和赵焕璋说那么多,已经是过界了,她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不过,孟穗岁还是说道:“嗯……赵萱同志得了冠心病,这病受不了刺激,你就算不想认回他们,说话也委婉一点,不要太过分,不然人真有啥事,你咋办?”
秦恪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想,你想让我认回他们?”
路家不是普通人,真要认回去,说不定会有很多麻烦,他不想要这些麻烦,更不想让孟穗岁和他一起经历这些麻烦,这对她而言不公平。
孟穗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是你爹,你娘,这得看你怎么想。”
秦恪眉头一蹙,不悦地看向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孟穗岁看着他的表情,福至心灵,咯噔一声,旋即上前抱着他的手臂,弯了弯唇:“我尊重你的选择呀,你要是愿意认回他们,那我就认,你不愿意,我就不认!”
想到秦恪为了她,才申请执行任务去救赵魏玲,孟穗岁心里微软,抱得更紧了些。
秦恪虽然知道她这话是在安慰他,却也很乐意听,轻嗯一声。
“有没有受伤?”孟穗岁直起身,看向秦恪,四周没人,她在开始询问剿匪的事。
秦恪摇了摇头,但在孟穗岁的注视下,又点了点头:“一点小伤而已,我天生体质强于普通人,伤口好的也比旁人快些,没事,皮外伤罢了。”
“皮外伤?腿就差没断了,我再看看。”孟穗岁皱眉看向嘴硬的秦恪,有些不高兴。
秦恪却乐于见到孟穗岁的关怀,关上门,褪下衣裳,让孟穗岁检查。
当看到他脊背上大片的擦伤和淤青时,孟穗岁红唇紧抿,声音更沉:“还说没受伤?救人重要,但你也很重要,你这擦伤,一直没处理过吧?”
秦恪修长结实的脊背上,擦伤很深,军绿色的料子都被鲜血浸染,变硬了。
“小伤。”秦恪拍了拍孟穗岁的手,轻声安慰了一句。
孟穗岁深吸一口气,转头拿出药箱,给秦恪处理伤口,这药箱还是当初在天山上时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派上用场了,细细处理了秦恪的伤口,上了药。
“往后,不要再执行这种危险任务了,行不?”孟穗岁声音沉闷,看着秦恪。
秦恪望着她担忧的眉眼,低笑一声,伸手覆在她的脸颊上,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愉悦:“别怕,我有经验,能应付的来,不会出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