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玥的一番好意,要不是她一个丫鬟是在无福消受,哪有拒绝的道理,“王妃,您就不要折煞秋玲了。”不让她自称奴婢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听我的话,王爷的话总该听了吧。”
琪王道:“王妃既然说了,那就听王妃的,若是心里不安,就当是本王的命令好了。”
“这……”秋玲看看琪王,又看看袭玥,终究是潮湿了眼睛,声音哽咽的道:“秋玲遵命。”
秋玲半是诚惶诚恐半是激动,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袭玥正准备问她昨晚的事,便听得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直奔揽月轩,侍卫进来,道:“禀告王爷,副将军请王爷速速去赌场一趟,有重大发现。”
赌场?
琪王和袭玥眼睛俱是一亮,还好这一夜功夫没白费。
郁尘落下最后一笔,将药方递给了丫鬟,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跟着琪王一块儿去。
琪王看着袭玥,眼中掠过一抹复杂。
他若是去了赌场,岂不是要让她一个人进宫,但赌场那边事关官银的事,不得不去,小南已经一天一夜未有消息,进宫一事亦是刻不容缓。
两边不可兼得,琪王犯了难。
袭玥会心一笑,“你安心去,皇上即便有意刁难于我,一时半刻也没有理由不是。我堂堂正正的进去,皇上也总不能就因为我声名狼藉就要了我的命。”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夫妻两深情对视,看的郁尘直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秀恩爱,“行了,若是不能保证王妃的安全,只怕景琪是不会放心走了,不如这样,”郁尘自腰间将免死金牌摸了出来,递给袭玥,“王妃,这免死金牌你先拿着,有它在,就算皇上想杀你,都没办法下手了。”
袭玥接了免死金牌,和琪王双双看向郁尘,想不到关键时刻,郁尘还是挺靠谱的。
待琪王和郁尘离去,袭玥挥退了丫鬟,关上了房门,这才重新回到床前,“秋玲,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秋玲心有余悸的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昨夜,秋玲见天色已晚,迟迟不见王妃回来,便想着先把蜡烛点上,再命人把饭菜热着,免得王妃和王爷回来,揽月轩内还是一片漆黑。
刚进院子,便看到房间内隐约有个人影,秋玲还以为是王妃,等打开门才发现是贼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色披风,遮住了脸,将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
秋玲吓得睁大了眼,转身就跑,那人反应很快,身手更快,秋玲只一个转身的功夫那人就已经来到她身后,飞快的关上门,落了锁,闪着寒光的刀子便抵上了她的脖子。
“说,信件在哪里?”那人的声音十分冰冷,整个人都透着杀气。
秋玲当时吓坏了,被他逼着后退,身子撞上了身后的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具都跟着抖了一抖,唯恐她一说不知道便会被掉了性命。
于是,她故作镇定,梗着脖子回道:“王妃早就知道会有人来盗取信件,早就把它藏起来了。”
“藏在哪里了,嗯?”那人恶狠狠地道,又将刀子往秋玲脖子间压了几分,秋玲白着脸,眼神看向柜子,随手一指,“柜子最底下有个暗格,王妃一般喜欢将东西藏在那里。”
那人半信半疑的去搜柜子,秋玲趁机逃跑,她打开了门,脚刚跨过门槛,便被那人一把抓住肩膀,她痛的转过了身,那把刀便插进了她的腹部。
一想到那一瞬间,秋玲就感觉腹部的伤口仿佛裂开了一般疼痛,“在那之后,传来王爷回复的消息,那人就跑了。”
果然是冲着信件来的,袭玥若有所思,看来,这信件里必有玄机。
“秋玲,那人大概适合模样?”
大概,秋玲想了想,“我只记得他穿了黑色的披风,比秋玲高了半头左右,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雌雄莫辨,但是,一定是个男的。”
说到性别,秋玲很肯定。
奇怪,秋玲的描述怎么跟赌坊里的九爷描述的这般相似,同样是一身黑色的披风,声音雌雄莫辨,秋玲的个头不算高,那人比她高出了半个头,也就是说比起正常女子要高一些,却比正常男子要低一些,可见,这人连身高也是雌雄莫辨。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因为有喉结,”秋玲倒下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脖颈间有男子的喉结,所以她才肯定,一定是男的。
原来如此,昨晚琪王和沐风带了大批人马出去,但这王府的守卫虽然拦不住高手,但是若有人闯入,必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如此说来,这人定是一直就潜藏在王府内,十分熟悉王府的情况,才能趁着琪王不在,明目张胆的进她房间搜东西。
袭玥起身,命人招来了管家。
“王妃有何吩咐?”
袭玥道:“这几日,可有陌生人进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