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恹恹点头,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休息室,再看向江年宴时嗓音压下来了,“我不欠你的江年宴。”
江年宴眉眼淡淡,“我从没这么觉得。”
“所以,你现在反倒是轻松了?”莫拉问他。
江年宴也没瞒着她,“是有这种感觉。”
莫拉笑了,笑得有些无奈,“真是造化弄人呢。”
“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我会跟你一起。”
她闻言,抬眼看他,“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说不欠你的吗?”
江年宴注视着她。
莫拉看着他,“因为这些年你的心从来都没放在我身上过。”
江年宴目光很平静,“很抱歉。”
“你可真是……”莫拉想笑,还笑不出来。
可真是个既有魅力又很残忍的男人啊。
终究没能说出来这句话。
“但是江年宴,我对你动心过。”莫拉低声说,“曾经也一门心思在期待你我以后的日子,可是爱你太累了,我也会累,也会退缩。”
江年宴看着她,不语。
“就这样吧。”莫拉其实有一肚子的话,但也不知怎么了,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后还是说了现实问题。
“这件事终归对你不好。”
江年宴淡声,“不用操心,我向来不在乎那些。”
莫拉抬眼盯着他,眼神异样。
江年宴问她怎么了。
莫拉这次的嗓音压得更低,“虞念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江年宴微微蹙眉,“什么怎么想?”
莫拉看他,“江年宴,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莫拉轻叹,“你对虞念很不一样,或许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话已至此她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年宴站在原地,双手插兜,伟岸身影透着冷漠和疏离。他想着莫拉的这句话,眼底慢慢有了冷笑。
是啊,怎么可能一样呢?
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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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回了休息室。
江知行早把茶沏得,茶海兰花香四溢。
见江年宴回来,江知行淡笑,“这么看来,我们这个小侄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乖巧,实则骨子里倔强得很,也难怪江择到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江年宴在他对面坐下,“她不是我侄女,你想认是你的事。”
江知行给彼此倒了茶,提醒,“你是坐进了祖训堂喝了茶的,现在翻脸不认人?晚了吧?”
江年宴一手控着茶杯,轻描淡写说,“繁文缛节,如果我不想遵守,它就什么都不是。”
江知行抬眼看他,笑,真是嚣张啊。
“说回莫拉的事。”江知行没再揪着虞念的事不放,轻声说,“你真的欣然接受?”
“不然呢?”江年宴微微挑眉,端杯品茶,“我还能当着正主的面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