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福将包裹打开,二人才看清里面是两件黑袍,上面还有红线勾勒。
梁宝一眼就认出了这服饰的含义,“这是。。。割鹿楼的衣服!”
沈寸心跟李红袖也是心脏狂跳,“狗策,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萧策扶着栏杆,眺望远方巍峨的皇城,声音轻飘飘的。
“靖王府闹得再凶,都在父皇王伯他们的可控范围之内,唯有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将御林军与慎刑司的人都引过来,我和红袖才有机会潜入密案房。”
梁宝明白了萧策的意图,“殿下是想我与郡主假扮割鹿楼的人,将贾公公等人都引过来?”
“正是如此,所以寸心呐,本殿下可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你可得给我演好这出戏。”
沈寸心望着萧策那张欠抽到极点的脸,真想把他剁成七八段,本郡主到底是上了条什么恐怖的贼船?
“我虽然武功还行,可你让我假扮割鹿楼的高手,不消片刻就会被人看穿,如何帮你拖延时间?”
萧策笑得鸡贼,拉着几人的脑袋凑到一起,不停的嘀嘀咕咕起来。
等萧策说完后,所有人都用你在逗我的表情望着他,萧策拍了拍沈寸心的肩膀。
“你就按我说的做,要是情况实在危急,你直接亮明身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沈寸心依然心中惴惴,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你们先装扮一下,等我再观察到靖王府有异变,咱们就开始行动。”
趁着二人换装的空当,李红袖走到萧策身边,
“即使慎刑司的大部分人被引过来,也一定会有人留守在衙门,如今我重伤未愈,很难保住你顺利潜进去。”
萧策向后指了指,“别怕,还有阿福跟咱们一起。”
李红袖蹙着眉头看向余福,这些天她只以为余福就是个工具人小太监。
“余福他。。。会武艺吗?”
“反正我没见过,但老梁说他武功不弱,那就一定够用,梁老宝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
见萧策一脸胸有成竹,李红袖虽然心中依旧不安,但密案房可能也藏有她父亲身死的线索,事到如今即便对面是龙潭虎穴,她也只能跟萧策一条道走到黑。
夜色愈发深沉,苏平清静坐庭院中,手上捻动着一黑一白两颗棋子,这是他自幼读书时就保持下来的习惯。
数道疾风骤雨般的破空声席卷靖王府上空,苏平清停止转动棋子,唇角上扬。
位于门楼上的萧策同样聚精会神的举着望远镜,轻声提醒着周围人,“他们来了。”
靖王府正院四周的围墙屋顶上,此刻站立着数道身影,全都散发着惊人的气势。
苏平清站起身,扫视了周围一圈。
“今晚的贵客真多呀,靖王府越发热闹咯。”
除了吞云和尚,中庭枪杨顶,碧澄师太三人,屋顶上还多出了几道陌生面孔。
一名背负桃木剑的中年道人朗声开口,“齐云山陈道子,特来领教玉陵亭主苏先生的高招。”
“参天刀方胜,为父报仇而来!”,一名手持九环大砍刀的男人怒声大喝。
一名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眼神冰冷,“无为山庄曹安,为曹家一十三口性命,向靖王讨要公道!”
江湖人重名气,报仇扬名的大好机会下,几名高手都催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得很远。
萧策举着望远镜,一边观察这些高手的长相,一边听清他们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