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萧策这狗东西真是艳福不浅呐!”
海朝云微微睁眼,目光冷冽如刀,偏头扫视慕容冲。
“有杀气!”
慕容冲心惊胆战,一个箭步就冲进正殿,着急忙慌去寻萧策,头都不敢回。
萧策坐在太师椅上,提起瓷壶斟茶,慕容瞳就乖巧的坐在桌旁。
“小书呆,你最近有没有沈寸心的消息?”
一上来就打听其他女人的消息,寻常女子都会有些不满,但慕容瞳只是浅笑着开口。
“我听母亲说,沈郡主被王妃禁足在房间里,派了十几个丫鬟家丁守在房门口,不允许她再出去闯祸。”
萧策将茶杯轻轻推到慕容瞳面前,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怪我连累她受罚,不过幸好她没有挨打,只是被禁足也不算太糟。”
慕容瞳偷瞄一眼萧策,“长安城这些天都传遍了,殿下与郡主大闹靖王府,母亲说郡主这下更难寻到好人家了。”
萧策只是笑着摇摇头,“婚嫁之事都由父母做主,本殿下也爱莫能助。”
沈王妃明显不愿萧策跟沈寸心再有牵扯,萧策也不敢对沈寸心的婚事指手画脚。
这时慕容冲走到桌旁,很自来熟的抢过萧策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压惊。
“外面的小白脸是谁啊?瞪我一眼差点把我吓尿!”
“浑天教主,海朝云。”
慕容冲满脸震惊的看向萧策,“他可是朝廷通缉的反贼呀,怎么会在你的宫里?不是该关押收监吗?”
“她的筋脉都被靖王封锁,没有行凶的能力,父皇说是方便太医研究解药,就让她暂时跟着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这些天萧策也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纵使海朝云体内的赤练蛇毒对他有帮助,朝廷也应该将海朝云下狱,然后严刑拷打逼问浑天教的详细情况。
可父皇像是完全不在乎,就这么把海朝云放在自己宫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但萧策左思右想,也不知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海朝云这些天与他同吃同睡,身上寒毒被压制的很好,便也不再过多考虑。
慕容冲大剌剌躺在椅子上,有些抱怨的看着萧策。
“你倒是躲清闲,都不知道这些天朝臣们都吵翻天了。”
萧策气定神闲,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每次大朝会,那些大臣都得吵来吵去,这有什么稀奇的?”
慕容冲坐直身体,态度严肃几分。
“两天前,京畿道受旱灾的百姓,拖家带口大量涌向长安城,朝廷这两日焦头烂额,正在为处理灾民的事争论不休。”
萧策微微蹙起眉头,“我之前听大哥说京畿会有旱灾,朝廷应该早有预案,怎么会突然闹得这么严重?”
“户部前些天从江南调粮,运到长安城救急,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粮食投放到城中,不仅没有稳住粮价,反而粮价还在持续飞涨,长安城的百姓都食不果腹,更别说京畿周边郡县,听说都已经饿死人了!”
慕容瞳也跟着补充,“父亲说朝廷怀疑有人中饱私囊,派人从上往下详查,可并未有官员从中牟利,也无粮商恶意存粮哄抬物价,那些运入京畿道的赈灾粮,像是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家家风严谨,并不轻视女子,日常对子女的教育一视同仁,慕容瞳时常也能和兄长一起,听父亲谈论朝廷大事,学习各种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