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贾珍死后,宁国府就由贾蓉承爵当家。
这贾蓉原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加上自己又太年轻,没有经过多少事。
所以自贾蓉当家之后,也同其父一般只一味的知道吃喝玩乐,府里的收支,城外庄子的管理一窍不通。
这么大的一个宁国府,只有贾蓉那么一点爵位俸禄,再无其它任何收入,又如何能够维持一个国公府的体面。
这样一来,当家者不能开源,那就自然只能节流了。
于是贾蓉就渐渐的赶走了宁国府里的一些多余的丫鬟下人,同时又减少了一些人的月俸银子花销。
就是这样,贾蓉这才靠着宁国府多年来还有些积蓄,才算能勉强维持住了国公府脸面,不至于让其它豪门看了笑话。
但是这样一来,如贾蓉,尤氏这些正经的主子,虽然比往日少了一些奢侈,但还算是能过得去。
而如佩凤携鸾这样的女子,身为亡故贾珍的小妾,年纪轻轻的国公府也不会准许她们改嫁,如今月银又减少的大半,这其中的苦楚就有想而知了。
没有了贾珍的宠爱,佩凤携鸾不说平日里不会再有任何赏赐,如今应得的月银都不保,若二女只是无牵挂之人也能勉强度日,但是她们都有自己的娘家,而且往日娘家兄弟都是靠着她们帮扶度日。
如今二女自身难保,自然也就没有了能力如往日那般去帮扶自己的娘家兄弟。
这时间日久,佩凤携鸾偶尔再回娘家探望,或是娘家来人探望,不免就会变得冷言冷语,只怪二女没用,嫁入了国公府却没本事稍稍帮助自己困难的娘家一二。
任凭佩凤携鸾如何苦口婆心的解释,娘家中人竟全然不理,反而隐隐传了话来,再如此不顾娘家手足兄弟,娘家就与二女断绝了关系。
这个时代的女子,没有子女没有丈夫已经塌了一大半的天了,若再没有了娘家,那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般,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佩凤携鸾被娘家逼的没有办法,所以二女左思右想,商议着如今宁荣两府,甚至是全天下,能救自己脱离苦海者非贾琏莫属。
而二女往日又与贾琏没有任何的交情,这才大胆的设计以身为酬,于是这才有了今日欢好之事。
贾琏听二女哭泣着说完,这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复杂,只不过是两个深闺女子的奇思妙想,这才导致了自己的一场双飞极度享受之旅。
若只是这般,贾琏也轻松了不少。
于是说道:“珍大哥才刚离世一两年,不想东府就落魄至今天这个地步了。”
佩凤回答道:“二爷您是有大本事之人,奴家姐妹就算是住在边府里,也是能常常听见您的大名的;而蓉哥儿虽然年纪也与您相当,但是能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说奴家姐妹,如今就是他的原配秦氏也与他恩断义绝,只住在您那边府上的园子里,对蓉哥儿那些污七八糟之事眼不见为净。”
携鸾接着道:“可不是这样,往日老爷在世时虽也一味高乐,但是老爷却也长袖善舞,庄子生意的收入都不错,没有想到放交到蓉哥儿手上没多久,竟然全都不中用了;如今不说我们这样身份不尴不尬之人,就是太太如今过的也挺艰难,那****还远远的听见尤老娘骂人哩,说太太堂堂一个宁国府主母,竟一点主也做不了什么的,还不是为这艰难的日子逼的。”
贾琏原只以为红楼原著中,只是荣国府这边日渐艰难,没有想到如今贾蓉当家的宁国府却衰败的更快了。
只不过贾琏与宁国府到底是隔了一层,所以就算是宁国府彻底衰败,也对贾琏并无多大影响。
而今天贾琏与这两个女子既然有了肌肤之亲,看在二女百般努力伺候的份上,贾琏也不介意给二女一些顺手之利。
于是贾琏再问道:“蓉哥儿到底是如今的宁国府当家之人,他要如何行事我也不方便直接插手,你二人可有何具体要求?”
佩凤携鸾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跪下说道:“奴家姐妹也无过多奢求,自己身处于后宅也用不上多少花销,只是娘家都有一兄弟,如今每日闲逛无所事事,只知骂我们做妹妹的不知道心疼哥哥,所以只求二爷您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差事,这一来他们就有了养家糊口之资,二来跟在二爷您身后做事,只盼着多少也能长进一二。”
贾琏一听,其实这事也非常好办,如今他掌握着好几处大工程,随便找个闲差事,也就是多发两份月银的小事,于是当场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佩凤携鸾听见贾琏答应,顿时也大喜过望,以贾琏如今的身份地位,想来也是不会骗她们的。
于是两女扭动着身子,又慢慢的缠上了贾琏的身体,最后贾琏又在两女的嘴里好生消受了一次。
说实话,贾珍的这两个小妾服侍男人的本领确实不错,只是贾琏到底不好在这两个小寡妇的房里过夜,于是一个时辰之后,又在最开始带他进来的那个丫鬟的带领之下出了宁国府。
贾琏刚出大门口,正遇上贾蓉醉醺醺的带着几个长随回府,顿时眉头一邹,喝道:“你这是又去何处高乐,竟这般晚了才知道回来,害我等了你这许久。”
贾蓉这才看清阶梯上正是自己最为惧怕的贾琏,当下酒意化作冷汗顿时就散了几分,连忙一揖到底,口中说道:“侄儿该死,今日有一相好友人家中老母没了,所以就多呆了一会子,竟不知二叔来了,也没有个下人来同知侄儿,还请二叔原谅则个。”
只见贾琏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没回来正好,是我不让人去叫你的,否则我如何能得知,你现在如何在府里称王称霸的,你老子这才没了多久,好好的一个宁国府,就被你弄成如今这个乌烟瘴气的样子!今日我已没了心情,且容你回去醒醒酒,改天我在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贾蓉一听,顿时吓的跪倒在地,
只是贾蓉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什么,却只听见角落的阴影处有一人接话说道:“琏哥儿你骂的好极了,如今堂堂宁国府就蓉哥儿这样的主子,平日里自己胡作非为不说,竟然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他这样儿的,就是他爹,他爷爷,在世时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到克扣起我两个酒钱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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