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的温软触感,鼻息间的淡淡清香都是对他的撩拨,可是他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就这么紧紧贴着,香软贴在唇上,让他忍不住想要尝尝味道,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随心而为,想要做的事,未曾犹豫过。
舔舐从唇角开始,来回逡巡摩挲,不得章法也得不到回应,他有些急躁和不满,大掌往上固住她的下颚,拇指在她的腮帮和耳后来回。
“唔。。。。。。”清池咬紧牙关,用力去捶他的肩,心疾才发作过,她此刻使不上力,捶在他身上的力道对他来说不疼不痒,还让他有些兴奋,更加想要去探知那份未知悸动。
不得其门,也不得要领,靳梦离皱眉,睁开了眼与她对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而清池也愣住。
忽而伸出去捶他肩的手转变方向,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一击即中,打得他龇牙,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嘶。。。。。。”靳梦离虽然离开她的唇,却还是将她压制在下,只是腾出一只手捂脸,他苦笑道:“小池劲儿真可不小,知晓何种时候出击最有效,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也。”
小池?他不仅厚颜无耻,还自来熟,明摆着就是欠揍。
清池再次抬手往凤眼上招呼去,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但却被他眼疾手快接住,将她的手抓在手中不放。
“放开。”清池怒目而视,眼睛快要喷出火。
靳梦离身子微翻,躺倒在她身侧,还不忘将她搂紧,揽到胸前,强制让她靠在他身上,让她挣脱不得。
“身子不好还这么大火气,我不惹你便是,今日你也折腾的够呛,好好歇息,我不闹你了。”他低语轻言,大拇指在她小巧柔软的耳垂盘旋轻捏。
心口不一的人,嘴里说着不闹,但他的手却是这么无耻,从来没吃过这种暗亏的清池是彻底被惹毛了,张口就往他的肩头咬去。
靳梦离只是闷哼一声道:“方才是为夫孟浪了,夫人有气撒出来就好,也怪今日饮酒过多才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但夫人确实是秀色可餐,让为夫把持不住。”
肩上的痛意依旧未减,他也丝毫不在意,继续说下去。
“你试着信我可好,你既愿意上我的花轿,就表明你心底其实是知晓我是不会害你的,与安君临相比,你更愿意信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是不得已,往后都有我来替你接着,你想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就是,我只是想要好好对你而已。”
清池松开了口,仰头看他,正好他也低首看来。
“你可知我为何会来华朝,又为何会坐上这丞相之位?”他看着她,凤眸中是从未见过的认真透亮。
清池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靳梦离轻笑一声后,无奈叹了口气,又将头平躺到床上,幽幽说道:“我自小被一个梦境所困扰,自记事起便一直持续到现在,我的父亲和兄长想了许多法子,也请了不少高人来为我诊看,但都毫无起色,直到十岁时遇到了我师父,是他让我成年后出门寻找,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清池终于开口问道:“那你为何十八岁才来到华朝?”
一点就通,对于她的聪慧,靳梦离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十岁那年我本就想出门来寻的,可是家里出了事,老父骤然离世,兄长又陷入危险的家族争斗之中,我不能撒手不管,他置身于豺狼虎豹群中,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我,我必须帮他,于是就耽搁了许多年。”
他避重就轻说完,长舒了口气:“唉,好不容易自由自地在外过了三年的舒心日子,没想到兄长竟派侄儿来寻,着实令人苦恼呢。”
清池无语撇嘴,他不想做的事还有人能逼迫得了他?看他的样子也是成竹在胸,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根本就没将他的侄儿放在眼中。
不过他方才所说的十岁。。。。。。
“你十岁就能帮兄长斗豺狼虎豹,不会是吹嘘的吧。”她试探他。
“当然是真的,夫人此刻可是很仰慕为为夫?”颇为得意地挑眉,他笑道:“资质天生的,想躲都躲不掉,往后咱们的孩子,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又来了,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方才安君临找你说什么?”清池挣了挣,却换来他更用力,她没力气,索性妥协靠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问他。
许是她的温顺取悦了他,头顶低笑,胸前也跟着震动,显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当然是来恭贺你我新婚大喜的,似乎还想要道歉,不过他以往那般羞辱你,为夫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
安君临来向她致歉,原不原谅是她的事,好像和他靳大丞相一枚铜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倒好,俨然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清池累极,听着他的心跳更是昏昏欲睡,两人就就沉默,她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