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洪烈的居城是开封,很繁华,繁荣程度从名流青史的《清明上河图》上就可见一二。√
走在街上的江婳饶有兴致的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零星的站在窗前热情的挥舞着红手帕的招呼声,快靠近又快离开的车马的轱辘声。
这一刻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什么是道?复杂点说,道就是宇宙本原,普遍规律性的代名词;简单的说就像鸿钧为天道,天道却不为鸿钧一样,人道即道。
不见人,不明人,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人道。感受着前所未有的人气,脑海中曾经研习的诸子经典不断涌现,他的精神悠然之间从身体飘出,飞上了天空,他越飞越高,脚下的人影已经小的比蚂蚁还小。
“糟了,抢行绑定毕竟不是宿主主动融合的绑定,十多年才与江婳的肉身绑定,三魂七魄还未绑定,拉都拉不回来,他这一悟道,精神飘飞追寻道的终点,百年不过匆匆一瞬间,等他肉身腐朽,精神如同无源之水,魂飞魄散…更糟糕的是三魂七魄还未绑定,无法复生,魂飞魄散就真的死了。”62o号的话语间透露着无奈和惋惜。
随即他又涌起一丝希望“只要有人用力撞他一下,现在他精神并未离开太原,应该还能拉回来。”
只是等着等着,又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江婳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华贵了,加上腰间赵王府的腰牌,别说撞,就是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路口处周围一圈都形成了一个无人区。
老天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借宿了江婳的故事,强大的剧情修复力在这一刻挥的淋漓尽致。
人群中突然闯出个状若疯癫,衣裳褴褛的脸色虽是黝黑,但模样却颇为俏丽的四十岁左右的盲妇。
这个盲妇自然就是被江南七怪联合马钰打伤的梅风,如果按原著时间应该对不上,毕竟现在杨康才15岁,但在两年前马钰得悉在太学的杨康已经后天初期,而郭靖只是勉强七流水准时,他知道争强好胜的丘处机不会放弃这次比武。
为了不让江南七怪的颜面上过不去,他提前去了大漠教郭靖全真内功。
虽然郭靖还是要跟原著一样两年后才开始他最丰富多彩的天命之旅,但梅风已经提前被赶出了大漠,如同散家之犬的她没有方向的逃串。
人在情绪低落不知道去哪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往往是家。那么梅风的家是哪呢?如果看过《灌篮高手》,三井哭着对安息教练说“我想打篮球!”就可以想象流落在外的桃花岛众弟子对黄药师想说的话“我想回桃花岛!”
身受重伤,没有一点安全感的梅风就这么无意识的从大漠走向桃花岛的路上,经过开封时,突然冥冥之中有种特殊的力量让她突然走火入魔,状若疯癫的撞倒了江婳。
身形被撞的江婳,就像被步惊云推到元神出窍袭杀雄霸的剑圣,瞬间元神被拉了回来。
“还好他悟道的时间不长,不然这一撞还不一定能拉的回来。看来我以前的看法有点片面,世界的剧情修复力不全是阻力,利用的好还能起到奇效。”62o号在不知名的维度喃喃自语。
清醒过来的江婳,睁开双眼,一股精光射向虚空随即归于平静,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很快就现倒在他旁边,鲜血从嘴角蔓延到有点残破的衣裳上的梅风。
生性善良的他来不及多想刚刚生了什么,就抱起了他跑回了家。
“小王爷!”“快救救她,她流血了。”
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但门卫还是效率很高的兵分两路,一路跟赵王完颜洪烈汇报情况,一路奔向王府的郎中处,请来郎中为小王爷分忧。
女侍在郎中为梅风把脉后,清洁了身体并跟换了衣裳,就这样梅风就这样住到了王府。
“小王爷,您那天救回来的妇人说想见您。”一个侍女见江婳停下了练剑的举动,开口说道。
“她现在恢复的如何了?”“小王爷洪福齐天,她现在自然是好了。大夫说要不是小王爷救回来的及时,加上小王爷特殊的真气疗伤,她已经过世了。”话语间透露着看的见的尊敬和感慨。
“嗯,带我去看看!”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梅风住的地方,她很安静的待着。梅风并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一个对师徒之情都那么看重的人在坏能坏到哪去?
“听侍女说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嗯,多谢救命之恩,方便告诉我你是谁么?”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完颜康,你可以跟我爹娘一样叫我康儿!”
听到这,她古今无波的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一丝柔和。
“你家在哪?我让侍卫送你回去!”“家?”
“嗯,每个人都有家,这里就是我的家,有爹在,有娘在。”
“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呆滞了片刻她伤心的开口讲道。
“人怎么可能没有家呢,你是不是觉得家里人对你不好,偷偷跑出来?”看到她脸色一变,他微笑道“被我猜中了吧,其实没什么的,家里人能有多大的间隙,他当初可能生气,现在说不定比谁都想让你回去呢!”
她有点意动,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江婳“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高兴的笑了,随即笑容又黯淡了下来“即便师父真的想让我回去,我还有脸回去吗?”(自白)
她哭了,她好后悔,他后悔着可以后悔的一切。
最终梅风已扫地女仆的身份在赵王府住了下来,江婳会时不时的给她讲道经,讲的最多的自然是《道德经》。
什么是最好的读书状态?江婳觉得没有比跟别人讲自己的理解更能理解一本书了,因为要讲的前期自然是自己熟悉一本书,而要让听的人听懂自己讲的是什么,则会让自己有更多更细致的思索,这是自己一个人读书时永远不可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