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淮顿了一下,看她眼底都是担心,只得安抚道:“没事的,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安安的问题,安安的性格,不会因为这点钱特意找对方麻烦,也没人能占他便宜,如果有人能占到他便宜,那一定是他自己愿意的。”
江祈淮话音一落,祈子悦手里的奶都差点拿不住。
“你是说,这是安安故意的?”祈子悦难以置信问,这家伙才多大?
江祈淮点头。
他起身烧水泡茶,一边给祈子悦分析局势:“安安,他应该是对外祖家极有情绪的,与其说是暂时的,还不如说是早有预谋的。”
江祈淮将水烧上,还谈起了另外一个事,“我姐刚给我打电话来,说我外甥女不见了,如果,他表姐表哥都被安安带走了的话,很有可能,我姐女儿也是因为安安不见的。”
祈子悦:?
她蹭得一下站起来,立马否认道:“不可能。”
她的声音十分急切,她不相信,也不敢这么想,这么说的话,安安一直没被感化,他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的。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结局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她的否认,江祈淮并没立马反驳她。
等水烧开了,他细心将茶泡过几遍后,然后重新给祈子悦倒上一杯茶,这才耐心说:“不过,不管如何,我始终相信,安安不会直接出手的,只是安安要报复的人,吃点苦头是难免的了。”
江祈淮晚饭吃的并不多,不过到底是比平时吃的多点了。
他几乎没让祈子悦动手,他一个人就将整个桌子收拾好了,你很难想象,一个贵公子,还是有洁癖的世家公子,他收拾桌子依然像画一样好看,收拾的桌面也十分干净。
他耐心让祈子悦喝茶,又耐心说:“还有一个事我也刚查到。”
祈子悦恍惚了一瞬,这才说:“什么?”
江祈淮:“你父母他们被下放农场了,所以你找不到人。安安,如果要报复外祖家的话,其实我们去到你父母他们下放的地方,就能找到安安了。”
“另外,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就是安安早就将你寄给你家里的物资全部截胡了,所以,我是凭这个判断他非常厌恶外祖家。”
看女人还要说话,江祈淮微微抬手,他解释说:“我知道你夹杂在中间为难,安安聪慧,他更是知道如此,他知道你不可能同意他报复外祖家,而当两边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不确定你是选择外祖家,还是选择他。”
江祈淮声音十分和缓,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一句话下来,祈子悦却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她问,“所以安安不相信我,他索性自己报复”
江祈淮见她没喝茶,他索性重新倒掉,又给她换上新茶。
他解释说:“嗯,他刚出生,就与你关在一起,不知道你知道不,安安从小受伤的伤口上,并不是都是从外面受伤的,我去查来,有些伤口是你父亲,也就是他外祖父抽的。”
“他从小就没人护他,他幼小时无人可依,唯一可依的是你,但是那个时候你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根本无法庇护他,也无法庇护你自己。”
江祈淮只觉得心口闷闷的,他压下翻涌而出的酸涩,顿了良久,他才说:“安安怨恨外祖家,怨恨幼小的自己没得到公正对待,他没有被庇护到,所以习惯万事都让自己来。”
“你觉得是不是真的,这次得你亲自去问你父亲了。”
江祈淮说完,又多解释了一句:“之所以让你来这里,是因为我给你兄长去了消息,让他们回来一趟,也算是解决你父母的事吧。”
“我跟他们有仇,总不能我去给他们搞平反的事情。”
男人说完,又问了一下她对未来的规划,最后等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叮嘱她早点休息,说等个一天,等她兄长出发后,他们这边也出发。
祈子悦恍恍惚惚间等男人出了门,她还沉浸在男人说的消息中。
这些消息,每一条都好炸裂,炸的她脑袋轰鸣轰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