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节哀顺便!”村长待陈伯海走近,拍拍他看低声道。
“一边去,我还有大儿子、二儿子,养老不成问题。”陈伯海说完看了看三儿子。
这个儿子勉强算个人,但良知不多,三个女儿,只有最小这个被保住,嫁村里。
不过也算造孽,随时还得被父母打秋风,离断交不远了,听说小夫妻要远走去投靠姑婆。
“好吧!看你能撑住我也不多言,说来嘛!想当初你那婆娘怎么想的,把你小儿子的名,硬是定为陈启海。
我是知道的,老叔在时,说‘海’字与你相撞,改用‘溪’字,陈启溪也挺好,怎么最后没改?”村长安慰一下后,又旧事重提道。
这算村里曾经津津乐道的八卦了,直到现在还算未解之谜。
此时见陈伯海对远处三人嗤之以鼻,脑中又想起这事来。
“还能为什么?膈应我呗!
这方巧兰当年是想爬床被抓,没成功不说,还被当家主母打发出来的。
起初,你知道的,她叫我海郎,我纠正过多次,她说改不来,而且亲近,我也就顺她意。
那想她当初伺候的爷里带海字,生小儿子时,那边爷一家从县里经过,刚好遇见,夜里她说露了嘴,我才知此事,回想起来非常隔应。
回来后为此大吵一架,她单方面与我冷战,硬是不顾我的反对,为小儿子定下陈启海之名,这也是后来,我一走七八年不愿回家的原因。
不过川哥啊!我后悔了!早知这婆娘会把孩子管成这样,就不应该憋着这股气,远走他乡。”陈伯海心情郁郁,家里丢得人也不差这一件,便望着远方,小声地说着。
顾楠和旁边几位老族叔听得炸裂啊!张老三夫妻也听得眼发懵,方巧兰真真是有些无耻。
就陈启湖心里也有些意外,他想起很小时,有一段时间,母亲成天骂他和小妹,说父亲坏话。
原来从那时起母亲就变了,变得脾气大,说话刻薄,除小儿子不再对其它孩子上心。
所以他这么多年的孝顺,讨不来半点母爱和欢心,只因她心不在家里吧!也懒得演了。
在陈伯海还想说时,村长推推他,抬下台示意,方巧兰三人已过来了。
“娘!”三人到后,方巧兰还有些知如何开口,陈夏氏接到丈夫的眼神,扶着方巧兰,撒娇似的语言暗示道。
“知道了!
你这丫头的提议,我们同意了,村长你看接下来怎么办?”方巧兰被陈夏氏一推,语气有些不好地道。
“顾姑娘,你看如何?”村长听后,朝顾楠问道。
“我是没问题,为了不被多出对莫名其妙的父母,这貌似有些污辱性的建议我接受了。”顾楠见达到自己目的,便也顺势回道。
“那行吧!陈方氏看着受伤严重,陈启湖和陈启海换着背,我们现在先回村。
直接去祠堂那边,那边不是有个小院吗?离这也相对近些,刚好到时把契书立了,免得事后扯皮。”村长见各个没意见,便扶着老叔转身道。
一行人,没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地方,陈蒋氏和陈夏氏接手陈启湖,将方巧安置在刚抬出来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