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我的手没毒,你不用洗得那么干净!”林听不满地撅了撅嘴。
陆以述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捋了捋她散落的发丝。
“累不累?”他问,看着她的脸色并不好。
林听点头如捣蒜,这插秧也太累了,弯腰又直起,不知道多少次,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还是教书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保证明天好好上课!绝不迟到!”
她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保证。
漆黑的夜里,同样距离的路灯静静地站在那里,撒下一部分暖暖的灯光,照亮脚下一方地。
一段迷迷糊糊的黑暗,交杂着一处光,保安手中的大手电射出明亮细长的光,发射开去。
高档别墅区巡逻的保安虽多,但是小偷也不是一般的多,一不小心就丢饭碗的工作。
可是今天的保安挥动着手电筒,却突然照到了一个可疑的黑影。
保安缓缓靠近,发现是一个西装革履,却一身酒气的贵公子,坐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靠着门墙睡觉。
年轻保安走过去踢踢那男人的大腿,看样子不是个小偷,倒像个酒鬼,看着脸生,不知道是不是这别墅区的,别是跑错了门。
“先生,你是谁,你是不是跑错房子了?”保安不停地询问着。
余鹿鸣被吵醒,脑子昏昏沉沉的,扯着嗓子大喊。
“我没有跑错房子,这是我老婆的家,我要找她!”
说话断断续续的,一看神志就不清醒,保安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他扶到保安室。
鉴于他口中的傅夫人,也正好和他躺在门口那栋别墅的主人姓傅对应上。
保安就拨通了傅家留下的电话,询问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女婿。
接电话的是傅夫人,她沉默了许久,久到保安以为他们家没有女婿这一号人。
但是最终还是应了下来说有。
傅夫人放下电话,和傅董面面相觑,傅董开口问:“你真的要让他来?”
傅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让愿儿带着遗憾和误解走,她这辈子已经够苦的了,我知道愿儿对他…不可能放下的。”
傅夫人不知不觉又泪如泉涌,想起女儿那张瘦得只剩颧骨的脸,她心里就难受。
傅愿现在不健康,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就让她自私一次,她只是想让她的女儿,没有遗憾地走。
翌日,余鹿鸣酒醒,脑袋却疼得要炸开,但睁眼面前却是丈母娘,心里没由得一喜。
“妈,让我见傅愿一面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余鹿鸣急忙说出自己的意图,傅夫人把一杯美式放到他面前。
“你要问的,我都知道。”
傅夫人搅动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舌尖触碰到的苦涩一瞬间传入心里,像她这些日子为女儿感受到的苦痛。
接下来的傅夫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余鹿鸣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