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不要看,不要撑着,我不笑你”,陆以述的嗓音轻轻响起在耳边,不轻不重,酥酥麻麻,能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
虽然带着几分笑意,也让此时糊里糊涂的林听,感到莫名的安定。
抽血结束,这次的抽血真是让林听觉得抽血不过就是蚂蚁叮一口的事情。
不知是这位护士的技术高超,还是某位医生安抚的动作语言起了功效,她懒得去想,只觉得很困倦了。
半个小时后的血常规出来确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细菌性流感,发烧严重的话,吊几瓶盐水就行。
陆以述抬手举着高高的吊瓶,单手搀扶住她的左手胳膊。
“能走?”他低头询问,林听忙不迭地点头,唯恐又发生刚才那样显眼的事。
“那去我的办公室”,他说道。
这样的提议林听当然是拒绝的,好好的她不在输液大厅挂,为什么要去他办公室挂。
本就想拒而远之的,难不成还要羊入虎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刚才我给李阿姨打了个电话,她说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暂时不能结束,她拜托我照顾好你,我不能言而无信。”
陆以述边说边解释,“我妈一会儿过来。”
什么???林听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她就是一次重感冒,不用搞的人尽皆知吧!
“食堂已经没菜了,外卖也不健康,我妈正好在家,所以让她煮了粥过来。”
陆以述把安排娓娓道来,颇有道理的样子,林听一下也找不到理由反对。
林听本想让余呦呦陪她,不过她现在也住院,自顾不暇,她又不想麻烦别人。
算了,一想到陆阿姨待会送来的饭菜,林听又有点期待,很多年没有吃过陆阿姨的菜了,那味道甚是想念。
自从他们家走后,是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个味道了,因为陆阿姨的手艺真是天下一绝,哈哈哈。
这样安慰着自己,林听还是跟着陆以述去了办公室,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软,但是怎么有点坐立难安呢!
陆以述单手勾过办公室里的衣架,用来挂住她的盐水瓶。
“累了就在沙发上靠会儿,这会儿我没手术,帮你看着”,陆以述看着她努力撑起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倦。
“不用了,我不困,你不用看着我”,林听忙摆摆另一只手,表示拒绝。
这一副疏离的样子,陆以述眼微沉,也不说话了,径自坐到办公桌前,处理自己的事情。
而林听,一开口拒绝后就有点后悔,她真的好困啊啊啊。
这样不必要的坚持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滑稽的场面。
陆以述看完一份病例,抬头就看见了林听摇头晃脑地打瞌睡,左一下,右一下,就是不肯踏踏实实靠到后面的沙发上。
陆以述哑然失笑,放下笔,随手拿起一份病历,轻轻坐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