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听觉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骗,累死累活考出了教师证,考进教师编,却整天和一群小萝卜头斗智斗勇。
说好的大大小小的假期,却少不了加班,早上起得比学生早,傍晚下班却比学生迟太多,简直是个万恶的牢笼。
长叹一声,这个双休,真是一点都不顺,看到了那块沾着血的蓝色手帕。
林听夸张的一声冷笑,使劲地揉程成一团,准确地丢进了房间里的垃圾桶,眼不见为净,今天见了他两次,是该净净眼了。
等她迷迷糊糊睡到傍晚起来,李女士早就催她吃饭八百遍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皱巴巴的粉色睡裙趿拉着单拖鞋,想着吃个饭再回床上去了,也懒得换衣服。
看到她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李月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把饭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嫌弃地说,“就你这副鬼样子,谁要娶个祖宗回去。”
林听完全不在意亲妈的吐槽,催了这些年,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她都快要会背了。
选择性失聪的快乐促使她一个劲地低头扒饭,今天有肉又有虾,简直太幸福了。
突然这时门铃响了,“八成又是你的快递。”
李女士骂骂咧咧,却下意识去开门。
林听早就养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好习惯,不在意地剥着虾壳,手上沾满了虾的酱汁。
“欢迎欢迎,快进来”,去开门的李女士的语气突然充满了惊喜,“你们这么客气干嘛,还带东西。”
听这李月的语气,好像不是送快递的。
林听就好奇地往玄关看一眼,正好和那双清冷的眸子四目相对。
她吓得剥虾的手反射性一紧,正在剥的虾捏出了酱汁,蹦了一脸,也蹦在了T恤上头。
她忍不住惊呼,手忙脚乱地起身去扯桌上的纸巾,只是越慌张越出岔子。
纸巾盒啪唧掉到了地上,她又赶忙蹲下去捡,这一连串的狼狈已经让她的脸都莫名发烫起来。
心绪乱成一团麻,他怎么会来,他来干什么,真打她了个措手不及。
目睹了全过程的陆以述几乎是无法阻止自己的笑意,为了掩饰,把手握成拳放到唇上,低下头,佯装轻咳。
林听本就留心那边的动静,几乎本能地就认为他是在嘲笑她,而李女士则认为可能是站在门口太冷了,连忙将人请进来。
只有陆女士深知自己儿子的本质,中午还说不来,现在巴巴地跟着,分明他对小听就是不一样。
看来她想和闺蜜结亲家的愿望,马上就不是愿望了。
“林听,别吃了,快过来,你看还记不记得陆阿姨和阿述啊”,李女士一个劲地向她招手,暗暗地使眼色,意思让她来寒暄。
林听只得硬着头皮趿拉着她的拖鞋,往沙发边上移。
“小听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可爱,还记得阿姨吗,阿姨可想你了,真好真好,有空跟我出去逛街好吗,这都变了太多了,阿姨刚回国,都不认识了。”
陆女士看到林听很是激动,抓着林听的胳膊,一个劲地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这热情劲跟对小时候的林听丝毫不减,林听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小时候的亲近感似乎一下子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