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用会不会,太粉了?”林听小心翼翼地询问,默默观察陆以述的脸色。
然而令她有点失望,陆以述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看不出他什么情绪,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就这个,以后你提着就好”,陆以述说话,林听以为指的是他们去医院食堂吃饭的时候,于是点点头。
看来他还是在意这个颜色的嘛,不过也就只有这几天她才能帮他拿着,又不能给他一直拿着。
所以在林听眼里,陆以述这次的做法很不理智啊,能预感到这个保温盒以后只能给陆阿姨用,林听也只能叹一口气。
看来这个保温盒用的机会不多啊。
结账的时候,陆以述在推车的前面,林听在推车的后面,结账台的宽度只能容一个人。
林听赶紧打开付款二维码,往前递过去,却因手短,只能递到陆以述的位置而递不到收银员的位置。
陆以述没接,也没看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扫码付钱。
“等等,刷我的”,林听急了,她买了这么多零食,要是他付钱不让她带回家怎么办,而且这债可就更还不清了。
“你欠我的,就先欠着吧,我付方便一点”,陆以述道。
在这里拉扯争执也难看,林听也就先息了心思,或许他是怕在外面买东西让女人付钱,他丢脸?
看来今晚回去的好好算算欠他多少钱了,手帕钱,零食钱,欠得好像真不少。
而另一处别墅里,气氛却没那么融洽,客厅很亮,白玉光泽的地砖,铺成一片。
垂下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水晶多面的棱边折射出的刺眼的光辉投射到惨白的墙壁上。
显出墙壁上的排列名画更加的死气沉沉。余鹿鸣扯了扯束紧的领带。
这偌大一个家,对他而言却称不上一个家,自从十二岁时母亲死后,尸骨未寒之际,余海宽就马上娶了个续弦,还带了个继子。
于是余呦呦和余鹿鸣小小年纪,就去选择了住校,因为谁也不想回到这个令人心寒的家。
“鹿鸣回来了”,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女人,扭着曼妙的腰肢,烫着妩媚的大波浪,妆容很是精致,却也抚平不了眼角的皱纹。
她的眼窝很深,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在年轻时很是勾人,不然也不能勾得余海宽还在丧期未过时,就直接娶进门。
“我爸呢?”余鹿鸣没有抬眼看她,这个继母,表面功夫的到位程度不必言说。
“你爸在楼上书房,鹿鸣,你也到结婚的年纪了,可别太挑了。”
余鹿鸣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恰好可以看到她高高的眼角中藏着的几分幸灾乐祸。
他下意识蹙眉,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怕余海宽今天找他回来是和结婚脱不了干系。
余海宽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看起来依旧是眼神犀利,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刻他坐在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余鹿鸣。
“你回来了”,余海宽的声音很沉稳,像和朋友打了声招呼,不像父子般亲近,却又不像陌生人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