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怀里抱着的是一只枕头,chuáng的那一边是空的,只有chuáng单上留下的一点温度。他动了动僵硬的脑袋和胳膊,被歇洛克靠了一整夜让他臂膀酸疼,而且他的颈窝里还残留着歇洛克口水的味道。约翰坐起来,揉揉脖子,这时他发现手机就在chuáng头柜上,一定是歇洛克放的。他会意地拿起来看,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
‘出门寻线索,很快就回。S’
约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划过那个“S”,好像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和歇洛克上chuáng了。这来得很突然,约翰想着,又揉揉脖子,不过感觉很棒。他勾起嘴角。当约翰下chuáng的时候,遇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身上一丝不挂,而自己的衣服还丢在浴室,如果没记错的话,已经湿得不能穿了。不过这难不倒前军医。约翰果断地把浴巾披上,赤着脚溜出卧室,基本上还算顺利,除了他踩到浴巾差点跌一跤,除了在楼梯口遇上了哈德森太太。
“哦,约翰,瞧你!”哈德森太太用她那双善于挖掘桃色新闻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约翰,约翰低头只顾着爬楼梯。
房东太太一边推理约翰gān了什么,一边转身进了起居室,接着没几秒钟,约翰就听到她清亮的喊叫声:“上帝啊,我的浴室!哦,上帝啊!”
约翰耸了耸肩,好房东总会帮一把收拾收拾的。
“我会把多出来的水费算到房租里,约翰!”约翰翻了个白眼。
十分钟以后,约翰。华生换上了gān净的牛仔裤和毛衣,轻快地下了楼。内分泌对调节心情有很大影响,比如他昨晚gān得很慡,所以才哼着调子进了起居室——尽管他又看到了哈德森太太那张富有调侃jīng神的脸。
约翰准备吃早饭。哈德森太太为他倒了一杯牛奶。
“年轻人!”她眨了眨眼睛。
“呃,歇洛克出去了。”约翰愣了一会儿,发现除了这句简单的话以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一会儿就回来。”
“哦,他总是不安分。”哈德森太太挥了一下手,来到壁炉前把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放到茶几上,“又不准我碰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碰他准埋怨。”
哈德森太太在起居室里转了一圈。约翰低着头吃早饭。
“但他是个好孩子,约翰。”她说,“只不过有点顽皮。”
“哈德森太太——”约翰抬起头,觉得房东话里有话。
“哦,我要下楼去了。”哈德森太太正要出去,“对了,以后你们两个一起洗澡的时候,记得要节约用水。”说完房东带上了门,而约翰正要张嘴。
张嘴说什么呢?约翰皱眉。解释吗?有什么可解释的呢?那是事实。是的,他和歇洛克,已经发生了,咳,是说他们已经上过chuáng了。
约翰闭上了嘴,而且他发现自己还想继续和那疯子上chuáng。他烧水,然后坐在餐桌边等水开。当壶“突突”地冒着蒸汽的时候,他想起昨夜睡着前说了“我爱你”。接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加糖。约翰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来,起居室里难得地安静,让他有时间想想。哦,对了,他是说了那句话。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是在感叹,自己最终还是爱上了室友。在万千大众都觉得他们是一对的时候,他从反驳到习惯,而现在他真的爱上了!
他真的爱上了?约翰皱眉,爱是什么呢?
去他妈的,爱因斯坦都不可能解释什么是爱。约翰扬起眉毛。反正,在做了爱以后,他表白了,反正,他觉得和歇洛克做爱的感觉好极了,反正,他觉得有歇洛克在才是正常的生活。
这足够了。约翰撇了撇嘴,那么他和歇洛克现在算正式jiāo往。
歇洛克是怎么想的呢?约翰回忆起昨晚的事,然后情不自禁地咧嘴笑。“我相信你,我的约翰。”光是回忆这句话都能让他浑身发热。
约翰放下手里的杯子。该死的,不能再这么回忆啦,否则他不敢保证,一会儿歇洛克回来以后,自己会不会把那家伙按在墙上狠狠地再gān他一回。
“约翰!”哈德森太太的这一声喊真是及时啊,恰好把约翰从幻想中叫出来。
“约翰,楼下来了一辆车接你。”房东太太说。
猜也能猜到是谁。每次都是一样的方法。约翰嘲笑着迈克罗夫特缺乏新意,一边拿起昨晚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下楼去了。
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给约翰开门。约翰顾忌地朝他看了一眼,然后钻进去。迈克罗夫特这个时候找他gān嘛?得了吧,福尔摩斯家的没一个正常,约翰想,自己怎么可能揣摩出英国政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