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拿着药膏,抬头看一眼他,发现他不是说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然被他老看着,她会觉得好丢脸……她脱下丝鞋上床,正要解衣带,发现他还是坐在床沿不动,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他:“你怎么不走?”
江衡握住她的脚腕,“你上你的药,我在这看着,有何不可?”
“……”
陶嫤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在上药,他在一边看,整个脸都红透了,那她还不如不上药呢!
陶嫤气得拿枕头砸他,“魏王舅舅怎么能这样呢!”
江衡笑着抓住枕头,起身把她罩在身下,威逼利诱道:“是要我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陶嫤捂住脸,走投无路地说了个选择。
*
半个时辰后。
陶嫤浑身绵软无力,一只手揪着江衡胸口的衣服,杏眼凝聚了一层水雾,“我再也不想上药了……”
声音娇软,配上她无助的哭腔,真是可怜极了。
江衡低笑出声,替她整理好衣服,婆娑着她长长的眼睫毛,“谁叫你这么嫩?总是受伤。”
陶嫤等恢复力气之后,听到这句话很生气:“怪我吗?”
小不点生气了,江衡立即改口:“怪我,都怪我。”
其实江衡的话不假,陶嫤的身上有多处痕迹,好几处至今都没消下去,以至于江衡都不敢多碰她。她皮肤娇嫩,力气稍微大一点便淤青一片,江衡极近可能地对她温柔了,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她。
当然,有时候克制不住,也会弄伤她。
两人在屋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叫外面的丫鬟打水进来。江衡洗了洗手,让人换了一盆水,给陶嫤擦了擦脸和手,这才带她出去。
上午在楚国公府,江衡去叫醒陶嫤的时候,殷岁晴曾跟他说过一番话。
总而言之,就是暗示他在房事上收敛一点。
两个人面对面说这种话题,实在尴尬……江衡后来反思了,这几天确实有点频繁,应该节制一下。只怪小不点太可口,让他一旦品尝过后,就忘不了那种滋味。
*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陶嫤喜欢在院里的紫藤花架下纳凉,她躺在短榻上,白蕊玉茗在旁边煽风,偶尔有风袭来,吹得她很是惬意。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坐起来问道:“将军这几天怎么样?”
自从她嫁入魏王府后,便顺道把将军也带了过来,这几天它一直住在后面的江心院。院子不大,用来住将军绰绰有余,里面有两个豹奴每天照顾它,陶嫤这几天忙得很,都没有工夫去看它。
白蕊手持团扇,一边打风一边回答:“婢子昨日去看了一次,看样子过得不错。只是……”
陶嫤看向她:“只是什么?”
说起这个,白蕊有点难为情,支吾许久才道:“只是将军最近到了发。情期,想找母豹子。”
陶嫤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哦……那,那就给它找呗。”
这么说来,将军确实老大不小了,体型越长越大,跟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判若两豹。上辈子陶嫤没经历过这种事,对此一知半解,今日听白蕊一说,才恍悟确实该为将军考虑考虑……可是上哪儿给它找母豹子?
陶嫤把这事跟江衡说了,江衡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宫里有不少西域进宫的豹子,可以带它入宫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