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贼子,休要辱我山门。”许崆神色激动。
“阁下的山门不可辱,难道我就可辱吗?”尤文医平静地开口说道。
“小子,就凭你,谁给你的脸?”许崆嗤笑道。
“没脸的人才需要别人给,在下不才,有脸。”尤文医瘪嘴笑言道。
“呵呵呵,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
“目前看来,还得再练练,不过你敢出手吗?莫要演得太投入,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许崆说到死去弟子身后事的时候,尤文医也有过动摇,但是看见周围那些老家伙面色不改的时候,他就知道,混了那么多年的老家伙真的会在乎几个小弟子的死活吗?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吧。
不过既然要演戏,那便随他,做个戏里看戏的观众。
许崆眯了眯眼,盯着尤文医,“难道我怕你不成?”
“世人应该都想知道束白前辈的讯息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他老人家自然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你若是想讲理,我跟你论论,但你若是想讲刀兵,去找他老人家吧。”
许崆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反正也说不到一块儿,你大可以试试看,不说束白前辈,今日南宫为主,你中阳山敢动刀兵吗?杀心太重,莫不是要让你中阳山落下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名声。”
既然讲理讲不通,那就不讲了,你要杀,那就杀你,你要打,那就打你!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许崆满含杀意地看了尤文医一眼,对着南宫易声说道:“南宫兄见谅,我中阳山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他当即带着人走了,他不是傻子,在南宫城里他动不了手,不可能不顾及南宫城的颜面,碍于束白的威名,他也不敢在明面上动手。
南宫易声客套了两句,送走了中阳山的人,便带着众人往别院入席去了。
有南宫城的人领着尤文医和刀邛前往一处私人小院。
尤文医和刀邛都没有拒绝,毕竟平白得到了一把兵器,怎么也无法拒绝主人家的邀请,这是礼貌。
仆人将尤文医和刀邛带到院门外就离开了。
此时刀邛身上的刀剑已经换了,看起来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两人进了敞开的大门,直入厅堂之上。
只见,一个面容俊逸的年轻人正端坐于八仙桌主位,浑身散发着一种舒适自得的风采。
身旁一侧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姑娘,看起来小巧玲珑,脸蛋瘦瘦小小的,这姑娘正与雪沁心一起悄悄说着什么,笑得乐呵呵的。
这便是南宫兄妹,南宫韵昊和南宫韵竹。
在场的不止雪沁心,还有六尘和尚,正端坐在另外一边,与南宫韵昊交谈,其实主要是南宫韵昊在说,小和尚在听,他该是个不善言辞的。
八仙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荤的素的,清淡爽口的,辛辣刺激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尤文医在门外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问道:“敢问现在是何局面?”
突然就进了别人家的地盘,尤文医也很尴尬,也没人告诉他们来干嘛啊,只能说句话引起主人家的注意。
刀邛双手抱肩,站在尤文医身后。
堂上,随着尤文医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南宫韵竹似是觉得他们尴尬的样子有趣,扑哧一声捂嘴笑了出来。
南宫韵昊则是赶紧起身,走到尤文医身前,拱手说道:“在下南宫韵昊,南宫城二公子,请尤兄,刀兄入座。”说着,便伸手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