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邵董,好像因为犯了事儿,被扫地出门了。”
月光微微一怔:“犯什么事儿了?”
“咱们这儿是俱乐部制度,不比港岛马会什么的,这么大一个山光道,一个月没几场正经跑马,但赛事级别比较高。就这么几场马,你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眼红这里头的彩池?”
周济咬着牙签,身子往后撤,靠在椅背上。
这是下午,餐厅人影稀疏,周济扫了一圈见没人听墙角,也就不藏着掖着,摇头轻叹。
“可惜,山光道不做马彩。这个规矩从Felton成立之初就定下了,甭管别家怎么挂羊头卖狗肉,我们可真是清清白白没赚彩民一分钱。”
“但架不住有人手脚不老实啊,非要当外围庄家,干那些收买骑师控制赛果的缺德事儿。”
月光面色不变,像极了认真听八卦,还煞有介事追问:“邵董又不是什么虾兵蟹将,能说踢出局就踢出局吗?”
周济道:“我也琢磨不明白呢,不过好像是上头开了董事会亲自把姓邵那位除名的。”
“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有段时间了,只是消息一直压着。”
“没有新闻?”
周济闻言一副“你不了解”的表情:“想什么呢?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有什么事儿还能闹到明面儿上吗?那不是让人看笑话。”
没看成笑话的月光佯作颔首,深以为是。
眉头却不知不觉蹙起。
邵昊英犯了大错,却结束得小打小闹。
杀神随着邵昊英离开山光道,不知道前路如何。
原遗山待他这个发小,还真是仁至义尽。
她从没敢想过,把自己和邵昊英放上原遗山的天平打擂台。
一个是认识十余年的发小,一个是被他们这些人最不屑一顾的普通人。
答案那么明显。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
月光觉得自己是个有脑子的人,甚至冷静地想,自己恐怕连放上原遗山心里那座天平的资格,都还有待商榷。
吃完饭,月光在马场闲逛到四点多,周济终于嫌她碍眼,催她回去休假。
“元旦后吧,估计你们这些驯马师手底下的马会调整一下,你负责的可就不止杀神了,到时候有得忙。”
她蹲在马房前,终于停止隔着栏杆招惹别人手底下的马,起身回家。
离开山光道,驱车回去的路上,手机响起。
看了眼车载显示,是未显示地区打来的电话。
月光按下接通。
“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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