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当人司机的爱好,上车,姜见月。”
最后,尽管楼固北不情愿,但姜见月考虑到是她找羌晋过来帮忙的,还是选择坐上了副驾驶座上。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他是个什么货色。”
车子平稳地驶上了回酒店的道路,羌晋侧眸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窗外流动街景的少女,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我原来是看不出来。”少女的语气有些闷闷的。
要不是多活了一辈子,她可能还真的会以为席逢越是什么好人。
“那你呢?你为什么就能看出来,你之前和他很熟吗?”姜见月反问他。
“我不喜欢和假人打交道,和他只见过几次。”
羌晋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眼车后视镜里,青年那张满是警备的面庞,嗤笑了一声,又道:
“至于我为什么能看出来,直觉而已。”
“毕竟除了警察,能最快在人群中找到坏人的,就是他的同类。”
车在红绿灯前停下,羌晋身子微侧,或许是他的肌肉实在发达结实,男人身上那件本就敞开的哑黑夹克都被撑得有些平滑了。
他好似心情很好,说话时,尾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笑意。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姜见月。”
“……”
他自我认知这么清晰,姜见月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你原来也知道啊。”
“当然,我一直很清楚。”
男人笑意扩大,眼神也意味深长了起来,“不然我当时也不会开出那样的条件。”
“什么条件!”
原本还沉默地坐在那里,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幽怨的眼神攻击羌晋的楼囚南,在听见对方这模棱两可的话,有些坐不住了。
他伸手,大掌直接握住坐在副驾驶上少女的手臂,声线急促:
“姜见月,你答应他什么了?你——”
可话没说两句,青年的声音突然又戛然而止。
紧接着,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眼球上细小的红血丝蔓延一条又一条,好像是疼到了极点,他松开了握着姜见月手臂的手,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楼固北,楼固北你怎么了?”
姜见月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到,她努力转过身子,尝试伸手晃了晃楼固北。
可后者却依旧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甚至忍不住伸手开始捶自己的脑袋。
姜见月这下是真的意识到楼固北的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了,连忙问羌晋:
“羌晋,这附近有没有医院,你能不能开过去,我师兄他好像不太对劲。”
“我看出来了。”
羌晋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车后视镜里的那人。
怎么这么麻烦?什么毛病。
啧。
最好是什么无药可救的绝症,死了更好。
心下不爽,但当着姜见月的面,羌晋没有再说什么,几乎是红灯一过,他就踩着油门,控制着车子冲了出去。
可忽然。
一只手忽然抓上他的手臂,羌晋眼神猛地一沉,随后就听见耳旁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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