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怕不是认为自己对她什么都会心软妥协,也就不把这些原则性的问题放在眼里。
迹部气势汹汹的出来找人,务必要把这点今晚跟她掰扯清楚——嗯!月色不错,说完正事后不进去就在外面亲热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先不说已经被严重影响,中毒至深还尤不自知的迹部怎么找人,那么西门庆现在又在做什么?
之前说过,打架什么的她是不怂的,除非是什么武道大成的精英,或者天生的人形兵器,如埴之冢光邦那样,不然在双方常规性肉搏的基础条件下,她一般还是不会怂的。
西门庆上辈子力气就大,这辈子更添三分,藤田管家从小教导的格斗技巧更是将这优势发挥到极致。
虽然在缺乏实战经验的情况下,她的武力评估得打打折扣,但她没有新人的乍见架势的无措与动摇,又敢下狠手,很大程度上弥补了经验带来的不足。
只要他们没有枪,她就敢冲上去为之一搏!
最好的状况是不要被带离这里,如果受制于人并失去了场地优势,那可就更应对艰难了,说来说去她不是个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当然没有人回应西门庆这个傻问题,实际上他们对于关键的时候横生枝节也是火大。
几束手电照在她的脸上,带头的人低咒了一声“带走!”
西门庆被强光照着眼睛的时候就偏过头闭上眼,以免一会儿失去视觉优势,她这样根本看不清对方有没有枪,又有人将要近身。
她牙一咬,博一下!总之先确认这些人有没有枪。
偷偷摸到一个花盆,猝不及防往那边砸了过去,然后在同时身体一转藏到层层叠叠的花架之间,以繁复的绿植作为掩体。
她的动作快,当破碎的声音传来时,绑匪视线里已经失去了她的踪影。可惜的就是她为了不被强光照射眼睛是闭着眼扔的,估算了大概的方向,但是还是没砸到人。
可她这一手却让绑匪那方真正叫节外生枝了。
他们的任务本来只是本乡家的两位小姐,这二人的管家论战斗力都是以一敌十的角色,能谋到现在的机会实不容易,本来绑了人就走前后数分钟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可偏偏就碰到了个倒霉丫头!
眼看外面接应的车撑不了多久,有同伙提议道“不管她了,先走吧,再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行!”领头那个狠声到“我们前脚一走,这丫头后脚就会喊人,没有这个时间差我们根本跑不了多远。”
又看了眼静悄悄的花架,那边安静得丝毫不像藏了一个人。
匪徒头领咬牙到“包抄,一个人看着这两个,剩下的一起去,两分钟的时间把那丫头揪出来。”
他们的对话西门庆听得一清二楚,或者说也没打算避讳一个在他们眼里不堪一击只堪堪有点狡猾机灵的丫头。
但西门庆确定了,他们没有枪。
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有条件准备充足的话,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根本没有必要跟她浪费时间,一梭子打过来岂不更省事?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是没有什么任务价值的,既然能做出绑架本乡财阀继承人的事,也就不存在什么心慈手软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定的适应之后,昏暗的光线已经阻碍不了她清晰的视物。无声的跨出两步,从藏身的花架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感谢本乡家繁复的审美,如果按照她布置植株讲究错落有致的习惯,这种掩藏根本就不具备操作性。
她并没有急着到处乱窜,挪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反而警惕的注视着刚才的地方。
果然有一个人先过来了,就是一开始准备过来抓她的家伙,因为距离近,所以到得更快,其他的人直线距离还有十数米,且过道非直。
好机会!
那人见小丫头刚才挪进去的地方没有人,正要转身沿着后面的接着找,突然后面就伸出一根丝巾勒住了他的嘴巴。
西门庆将礼服表面那层纱绢撕了下来,那玩意儿娇气又精贵,作为礼服面料看起来飘飘欲仙,但一撕就破。
不过合拢为一束倒是方便好用,西门庆兜头勒住那人的嘴巴,他就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