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用这个药的人还真够狠的,目前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熬着。”
丽姐的话让我心里发毛,成瘾性,堕落,疯狂,正常状态下的失落感。
这些词汇让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之前的我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那,那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止不住的问了一句。
“还说老同学呢,看你这个关心的样子,你们俩人要是没点事儿的话,不会这么关心的吧?
现在你那位老同学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好奇的话我带你一起去看看?”丽姐展现着迷人的笑容,喝着清茶向我轻声说着。
下午,太阳西斜,每天的时候,太阳落下的时间总是周一申最喜欢的时刻,而且由暗淡变成了昏暗,一直到完全黑暗,华灯初上时,周一申感觉自己就像是完全属于黑夜的生物。
这样的感觉在经历很多波折之后愈发的明显。
就如同现在一样,周一申努力的让自己在办公桌前坐直身体,那扭曲的身体矮小的只能用加高很多的特殊椅子。
周一申的脸庞皱纹变多了不少,原本就如小孩般大小的脸庞上却呈现出一副大人的面孔显得很怪异,现在看起来那张脸庞更加的扭曲,伴随着周一申低着头在写写画画的同时不断的说话。
偶然会露出来的笑容,将丑陋的脸庞皱纹撕扯,看起来更加的狰狞恶心,跟面前这个精致豪华的办公空间显得格格不入。可他还是穿着特殊定制的白色衬衣,休闲裤子和小巧到可笑的皮鞋,看起来努力让自己精致一些。
周一申左手按在一张纸页上,在写写画画的,疯子一样的念叨着什么。
那只几岁小孩大小的手掌依旧难看,特别是左手的绷带已经拆除,原本五个小小的手指变成了两个,越看越是令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恶心感觉。
“世界原本就是丑陋的,并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才出现,你今天一下午跟我谈论了善与恶的哲学辩证,这可不是你的习惯。一个街头整天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垃圾,也配谈这么高深的话题,你还是好好做事情比较好。
再说,你这些年跟你好兄弟大威一起,跟着郭卿敏那个贱货混在一起,怎么说这个眼界和格局总能提升了一些吧?怎么我感觉你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呢?
人的命运还真不好说,就像我一样,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一个时刻想杀我的垃圾当成我的接班人来培养。要是放在平时,你这样的货早就被我喊人打死去喂狗了,哎,北上之地,让我闻到了俯视的美妙,可越这样越感觉到恐惧。我有预感我需要一个接班人了。
可惜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只能抓紧时间扯出来一个临时备用着。毫无疑问你就是这个幸运儿,当初我可是没你这么好的运气。至于接班人是好是坏,是不是想杀我或者做更坏的事情,那就不是我在意的事情了。
今天一下午你跟我谈论的问题让我很失望,跟随郭卿敏的时间太久了,一些想法个观念难免会被影响到。可是你想过没有,郭卿敏骨子里也是一个疯狂的人,别认为这个女人与世无争。她从出生开始,其实命运已经注定了,偏偏这样的情况下,敢去争取什么狗屁的自由,这才是最大的疯狂。
另一面来说,其实我也是在争取我的自由,我的自由需要足够多的钱和足够高的位置,不然真的实现不了。财务自由我有了,精神自由在澜庭会所也体会到,现在我需要的是灵魂自由。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吗?
就是心里有一个长久的念想,不管这个念想在别人眼里有多疯狂,有多荒唐和可怕,我就是想要努力去尝试一下,去实现它。哪怕一天也好。这样的感觉文艺一点的说,就是我一直坚持的东西,朝闻道夕可死。
人生一世,活的都不自由,都不痛快,那活一万年也是个废物,足够绚烂和精彩的一天活法,也是值得肯定的。现在跟你说这个对牛弹琴,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学吧,垃圾。当然,有一天你能令我欣喜的发现能够继承我的理念和衣钵,我会主动求你来杀了我,那种惊喜开心的死去,或许是最完美不过了。
想想我就兴奋。对了,今天晚上应该没有什么计划安排了吧?咱们找个地好好的玩一下,这些天都没玩女人了,还有点手痒。”
侏儒说着话,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扭动一下屁股,说到兴奋的时候,另只手握着笔的力量也变大了一些。
偶尔笔锋承转启合会因为力度关系划破纸张,侏儒根本也不在乎。
站在办公桌另一边,安静听着侏儒说话的年轻人,还是面容平静的听着,没有开口,也没有去阻止侏儒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