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肚子消下去了啊,这是连喜脉都没了,可以说她肚子里现在已经没有孩子了,或者那孩子已经死掉了。
“怎么了?”杨虎看到哦脸上惊骇的表情,声音中都有些颤抖。
“孩,孩子没了”,我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
“咋可能,前天不还是好好的嘛?”就是啊,前天还好好的,但是今天这孩子就是确确实实的没有了。
“媳妇,媳妇”,杨虎抱着秀兰一顿狂摇,但是秀兰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还有呼吸能证明她是个活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可以证明了。
“杨晨找到了,杨晨找到了,村长让你们过去看看”,一个半大的孩子扒着门口朝我们喊道。
“走,去看看”,我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杨虎,杨晨找到了,兴许这件事就有了进展了。
杨晨还是在他家里被找到的,等我们赶到杨晨家里的时候,他家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站在门口。
在他家的房间内,屋子东北的角落里有一口大缸,就是农村平时用来盛米和面的大缸,村长和老瞎子正站在那口大缸旁边,一边还有一个被绳子捆住的陌生人,正一脸惊悚的蹲在角落里,浑身不停的抽搐着。
原来,这是个小偷,今天偷到了杨晨家里来了,没想到一揭开这大缸就看到一具干尸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小偷没忍住大叫了一声,这才被邻居发现并且捆了起来。看来这小偷也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不停的哆嗦着。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刚一靠近大缸就有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捏住鼻子走近。
看到在这一口大缸中,杨晨的尸体早已经风干的不成样子,大冬天的竟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他身上来回的爬动着,让人看了不禁有些作呕。
“她死了多长时间了,你能看出来吗?”老村长绷着脸问我,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我又将头探过去看了一眼,根据《尸经》上面的记载,这家伙死了至少得有半个多月了,于是我转头向老村长说出了这个结果。
老村长听到后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老瞎子也是连忙扶住了自己的手杖,别说他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要知道,杨晨失踪还是这两天的事情,我们这两天是真真切切的看过他活生生的人的,怎么可能半个月之前就死掉了呢。但是这种腐烂程度,不加任何的人工元素,确确实实是死了半月有余了。
村长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于是马上遣散了在场的其他村民,只留下了村里的几个元老级的村民,大家围坐在杨晨家的方桌旁,像是没有闻到那股尸臭味一样,在烟雾缭绕的背后,我看不清村长的脸,只是觉得此事他的杀气很重。
“这件事情虽然我们村子的人也有些责任,但是罪不至死,她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
“难道你好像这让一只鬼和你讲道理嘛,哼,要怪就怪当年那些鬼迷心窍的人”
…;…;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埋怨了起来,要知道三十年前去告状的那些人到现在也已经六十多岁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们几乎都是到了风烛残年但是却膝下无子,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别说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这两天我会出去找个道士过来把那女鬼给超度了,不然以后我们村子可就真的有的闹了”,老村长一拍桌子,然后将众人领了出去,在门外放了一把火将杨晨的房子给烧了,但是这件事并没有随着这一把火被烧得干干净净。
秀兰虽然睡死过去了,但是吃饭还是必要的,因此杨虎每天晚上都会喂一碗小米粥给她吃,他现在再也不去想别的,只是想着让她赶快好起来。
这天晚上七点钟,天已经黑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正在我的房间里整理着这些天的思路,可以说线索到了这儿已经完全断了,那女人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范围,家里的药铺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于是我吃完饭就早早的睡下了,躺在床上刚迷糊了一会就听到了从秀兰房间里传来的杨虎的叫声,声音中充斥着恐惧。
“有情况”,我衣服都没穿就冲了出去,到了秀兰房间一看顿时傻了眼。
杨虎正惊惧的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悚的看着床头上的秀兰,小米粥洒了一地。
我看向床头,发现此时秀兰的头发已经完全掉光了,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散乱着一些五黑的长发,鬼剃头!
突然,我感到在床头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有一个东西正蹲在那里,两点猩红正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我不敢大意,慢慢的挪向床边,随着我的靠近,那东西也渐渐的看的清楚起来。
当完全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一阵酥栗传遍了全身和整个大脑,浑身顿时有些发软。
在秀兰的枕头上,正坐着一个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大小的婴儿,但是这个婴儿就像是全身没有皮肤一样,鲜红的血肉裸露在外面,血管的跳动看的清清楚楚的。
腥红的眼睛配上深黑的眼窝,满嘴尖利的獠牙,小手上的指甲完全是黑色的,脸上是一条黑色的纹路,从眼窝向下延伸,到后颈一直延伸到臀部。
“黑煞婴灵,终于,出现了”,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这小鬼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而我也不敢动弹,右手下意识的摸向了大腿处。糟了,身上穿的是睡裤,针包不再身上,失去了针包,我的把握顿时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