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静心头腾起一股怒火:“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信么,我看着真有那么蠢?”
“林思涵你先上去。”一直没说话的江建宇出声。
“哥……”
“上去!”江建宇的语气不容置喙。
江建宇养了一头白色的哈士奇,头上和身上都带有一撮黄毛,尚是幼崽,但单瞧着就端着一副威风凛凛,正气凛然的狗样。
江建宇牵着它同佟静漫步在庭院外,走了一会江建宇停下来看她:“佟静,你会来找我我很意外。”
佟静再无那么多情绪的感慨,冷言:“如果你别在背后搞那么多小动作,我与你再无交集。”
“噢。”江建宇蹲下来亲昵地摸了摸哈士奇的脑袋:“又是为了周臣弈?”
佟静痛恶道:“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我来求你。”
江建宇收紧手上的绳子,站起来,抬起下颚看她,浑身倒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矜持,他的口吻自然磊落:“你觉得为了你,我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说到这里,江建宇看着她的眉眼有暗藏的温柔,轻轻的喟叹了一句:“佟静,你还是太单纯了。”
佟静对此不屑一顾,那时的她还没明白这是江建宇给她的一个暗示,那时他明明看见她前方有个陷阱却也没再多拉她一把。
江建宇突然松了手上的绳子,白雪一样的哈士奇突然像风一样狂奔起来,绕着佟静的脚边汪汪汪地乱吠一通,佟静有些怕狗,刚刚它还被栓着,与自己有些距离佟静还可以勉强装作镇定,可这会她再也装不来了。
佟静瞬间觉得自己背上汗毛乍现,脚步哆嗦到不行,磕磕绊绊地吼了一句:“江建宇,看好你家的狗!”
“你怕啊?”
“汪汪~汪?”哈士奇歪着脑袋疑惑着看向自家主人一眼,继续地吐着舌头,流着湿哒哒的口水粘在佟静的脚边,它的牙卡在佟静的黑色皮靴上,似乎是在玩着什么有趣的玩具呢。
“汪汪汪!”(么么哒,主人快来啊,这人好好玩啊)
“呀!江建宇你还不把它给弄走!”佟静差点要哭了。
心里抱怨着:这什么臭狗啊!跟主人一个样!
“小吉,过来。”江建宇失笑。
听到主人在喊自己的小名,哈士奇摇着尾巴就狗腿地围上去。
江建宇问她:“抱歉,你没事吧。”
佟静一副惊魂未定:“你把它弄远点我就会恨好。”
佟静临走时,江建宇站在一棵长势茂盛的棕榈树下,含笑对她说:“佟静,你和我在一起吧,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
而她的回答是:“你做梦。”
江建宇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笑意更深:“那我等着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佟静,你相信吗,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佟静对江建宇的无耻感到愕然,她抬眼看他,江建宇眼底分明是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
如果佟静未出现之前江建宇对凌锐的态度还是毛戏老鼠只是玩玩,而自佟静再一次地拒绝他后江建宇才开始真正的对凌锐赶尽杀绝!
这几天周臣弈忙得几乎目不交睫,每天周旋于酒局之间,佟静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
直到半夜接到医院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告诉她周臣弈胃出血已经躺在医院里的消息。
她赶到的时候几乎是蓬头垢面,周臣弈正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脸色比纸还白,佟静走上去,握住他的手。
周臣弈的手很冰凉,佟静不断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却还是如同冰霜。
佟静害怕地全身都在发抖,直到周臣弈缓缓地睁开双眼,他转了转眼珠与她对视,泛青的唇细弱地吐出她的名字:“佟静。”
佟静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瞬间,就像无声间心底那一块柔软的土地啪地一声开出花来,眼角一滴滚烫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周臣弈被安置在一处安静的病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着佟静嘱咐着注意事项。
言后还孜孜不倦地教育着佟静:“你这做女朋友的怎么也不懂得照顾好他,好好一个人喝得胃出血,还有小伙子你啊,赚钱固然重要也不要拿命去拼啊,身体健康才是本钱。”
佟静点头听下,眼角红红的,一脸小媳妇的委屈样,看的旁边随行的实习医生都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