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白玄之担忧的问着。
“平河村发生命案,上级叫我同另一名刑警协同调查,现在我就要赶过去,你们两人也准备准备吧。”
“平河村?那不是离这里挺近的吗?坐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我去借辆三轮摩托车载你们去车站。”胡爷爷边说着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简单收拾下行礼就出发了。临行前,苗婆听到消息后快速赶来,她一脸的不舍,叮嘱我一有空就要回来看她,我微笑答应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寒暄几句之后,我们坐上三轮摩托车,眨眼间的功夫,车子就开动了。我望着苗婆渐远的身影,不知怎的,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悲伤。张林似乎看透了我别绪,他许了一个承诺,说是以后每年放假都带我们回来探望苗婆和胡爷爷,一听这话,我开心地点着头。正在开车的胡爷爷比我还乐,笑眯眯的脸上掩饰不住他的喜悦之情。这一路上,胡爷爷说了许多话,大部分都是关切的话语,我们攀谈着,甚至欢乐。很快,很快的,高山,田野离我们越来越远,逐渐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广阔的柏林大路,还有一些行驶而过的车辆。我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故乡,一种离愁别绪涌上心头,陡然间我眼眶中溢出些泪水。说不出悲伤还是幸福,活着两者都有吧。脑海中回忆起一些往事,无论开心与否,都是属于我和那个故乡的。
坐在车上,冷风吹来,吹乱我的头发,也带走了我一些思绪。不知不觉间,车子停靠在长途车站旁边。胡爷爷下了车,环视了周围一圈,尔后对我们说着:“你们搭818线车到平河村的村口下车即可。一个小时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上车后睡一觉也差不多到了。”他左右顾盼几下,看到有卖水果的摊子,他快速地跑过去,买了一些水果让我们路上解馋。直到看到汽车开出了站点,胡爷爷还一直站在原处对我们挥手。在他心里,一定是很不舍我们离去。
我倚靠在窗口,直到看不见胡爷爷的身影了才摆正姿势。看着我一脸失落的模样,张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打开装水果的袋子,递给我一个苹果,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吃,他又把苹果放回袋子中。我凭窗凝视着车外的风景,只见郁郁葱葱的林木间一闪而过,几个村落飞快地闪过,这些旋转不已,模糊一片的风景,向来都是转瞬即逝的。时间很快,车子很快。心中的落落寡欢又代表了什么?沿途的风景,我呆呆地看了一个小时。张林途中打了一下盹,小憩了一会。而坐在我旁边的白玄之,上车后没多久就开始闭目养神舒适地坐着,闭口不言。我看着他,心中暗暗在想,他是不是怕坐长途车,上次见他也是如此,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可他内心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我就不由而知了。或许他不知道,他微微颤抖的眉头已出卖他沉稳的外表。罢了,还是留点情面给他吧,他这人就是比较逞强。
远远就见到石头牌匾上“平河村”三个大字,醒目地呈现在我眼前。我伸手去推白玄之:“到了,到了,我们到平河村了!”听到我雀跃的声音,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张林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立了起来。
售票员这时也扯开嗓子大喊:“平河村到了!有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准备!”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下车的就只有我们三人。
车子开走了!我们三人站在岩石牌匾面前,面面相觑。这地方属于偏僻的村落,就连这条大路上的车辆都寥寥无几,偶尔有一两辆车子驶过,那也只是长途汽车按着它路线行走罢了。四处里一片的静默,人烟稀少,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还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舍。
张林掏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男声,张林扯开嗓子嚷道:“你好!林警官是吗?我是老张,是来协助你办这个案子的。”他拿着手机,一会又见他连连点头,口中不停地说着:“对对对,就是总局派我来的。”他看着我们,又开声道:“我现在就在村门口,这里有块大大的岩石牌匾。你来接我是吧?那谢谢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好的,再见!”虽然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可从张林的对话中也猜到了八成。合上手机盖,他走到我们跟前,笑道:“我们就在此地等林警官吧,他说开车来接我们过去。这鬼地方,走路的话还有一段路程。”说完,他两眼警备地扫视四周,这是他职业病,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他总是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林警官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他从警车上下来,一迳跑到张林面前,握住张林的双手。他自我介绍,让张林直接喊他名字即可,原来这个名叫林耀的刑警,昨晚接到通知,说平河村有人报警,死了人。他领了一小队的人马和派出所的几个同志一同前往平河村事发地点勘察。
可到了案发现场,除了一大推乱糟糟的衣服外,他们没发现任何人影。他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没有见到所谓的尸体。刚开始他们一致认为是有人无聊开了个玩笑而已,忙碌了上半夜也就收队回去了。可奇怪的是,局里的值班人员不停的接到电话,同一个声音,同一种声调,请求警方赶往平河村的杀人现场。局里的技术人员特意翻找了来电显示,怪就怪在来电显示器上没法显示出那组电话号码。没办法,林耀只能向上级如实汇报。或许张林处理过这些诡异的事件,总局便作了个决定,让张林协助调查此案件。听完林耀简要的说明,张林陷入了沉思当中。许久之后,张林开口问了一句:“现场没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