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步伐,与他并排:“你今天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虽然她已经知道了。
他不接话。
“我叫宋稚,是一名演员。”
他仍然不接话。
宋稚不介意,她可以一个人说:“做演员之前我是学医的,临床医学。”
“你有没有看过我演的戏?”她承接得很自然,“有一部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名字叫《洗粟河》,你——”
他突然停下。
已经走到了街尾,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夜色把楼阁都模糊,像一幕边缘虚化的镜头,只有路灯下的人是清晰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名字、要电话、要地址、要人。
宋稚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秦肃,”他报了名字,拒人千里,“可以了吗?”
“还有电话号码。”
他直接拿出手机。
“你又要报警吗?”宋稚很倔,只要认定,就不怕头破血流,“那你报警吧。”
他应该报警,但是他没有。报警了她可能会哭,像前天晚上那样哭。
他转身太快,胳膊撞到了吉他,发出铿的一声响。
宋稚重新追上去。
他在巷子里拐了五次弯,止步在一所老房子前面。
江南水乡的房子都是青砖灰瓦马头墙,带有院子,很有当地特色。
宋稚多看了两眼门上的辅首和灯笼,以便和旁边结构相同的房子区分开。
“这是你家吗?”
秦肃进去,把门关上。
宋稚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数清楚了他家门前的石板砖块数,才叫裴双双来接她。
第四天晚上,宋稚又去了人间四月,秦肃没有出现。
第五天晚上,他出现了,依旧是八点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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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他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