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陶嫤长吁一口气,可算是放心了。
她没看到江衡眸中的深意,以及他低压的眉峰。
不喜欢秦慕慕,那他该喜欢谁?
*
自那之后,陶嫤与秦慕慕一直没什么来往,更没邀请她来过魏王府。
虽然秦慕慕跟她写过几封信,明里暗里表示想来王府看看上回的豹子,但陶嫤都当没看懂,以怕伤害她们回绝了。
最近江衡好像也忙得很,经常去军府里。有时候甚至直接住在那里,一住便是两三天,很少回王府。
府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陶嫤反而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正好适合她静养。一眨眼过去两个月,她连一次心疾都没发作过,简直让白蕊玉茗欣喜若狂,这可是好兆头,说不定来年姑娘的病就全好了!
过不几天就是端午节,松州百姓会在沪江举办龙舟大赛,各家各户都忙着包粽子,过端午。连王府也一派和乐,听管事说,还要办一场家宴,邀请松州各方官员来府上一聚。
陶嫤闻言纳闷道:“过端午为何还要设宴?”
气候转夏,天气越来越热,出去走一圈便是一身的水,陶嫤更愿意在屋里待着。屋里没别人,她只穿着抹胸和长裤,外面罩了一件轻薄的散花绫褙子,圆润的肩头和光洁的美背若隐若现,她却丝毫不觉。
身旁两个丫鬟,一个为她捏肩,一个为她打风,可谓好不惬意。
这种天气实在适合打盹儿,陶嫤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之际,听见白蕊在耳畔说道:“听说也不全是为了端午,那天恰好是魏王的生辰,是以才会在王府设宴。”
听见这句话,陶嫤的瞌睡虫霎时全跑了。
江衡的生辰?
她忙从美人榻上坐起来,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说江衡端午节过生辰?”
白蕊颔首:“是管事跟婢子说的,那天会邀请很多官员来,还有魏王的陈年旧友,前院大抵会很热闹。是以管事让婢子告诉您一声,您若是嫌吵,可以头一天挪到别院去。”
陶嫤惘惘地:“可是江衡没有跟我说过啊。”
白蕊道:“这些天魏王琐事繁忙,连王府都极少回来,这事全交给管事操持了。”
这几天军府新编入一群士兵,有几个因口角之争闹出了人命,都是富家子弟,这事搁谁身上都不愿善罢甘休。再加上最近盐商剧增,不少商贾贩卖私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琐事,江衡已有七八天没回过魏王府了。
白蕊问道:“姑娘如何打算?那天是否要搬到别院去?”
陶嫤认为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当即便否决了,“魏王舅舅对我那么好,他的生辰我怎能不参加?那天我就留在魏王府,哪也不去。”
不仅要留在府里,她还要送江衡礼物。
这样才能表示她的诚心。
陶嫤是个急性子,既然想到了,马上就要着手准备。距离端午节还有三天,她让丫鬟赶忙给自己换衣服,她这就要出府,去街上给江衡挑选礼物。
白蕊为难地看一眼天色,“姑娘,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陶嫤动作迅速地换上襦裙,带着玉茗便往外走:“我们早点回来就是了。”
说着让人去准备马车,她这就要出门。
*
陶嫤在街上转了一圈,去了好几家铺子,都没找到适合江衡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