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见夏侯云歌和太后互相搀扶着出来,赶紧跪地行礼。
“太后说要本王妃为向导,带她老人家去街上走走,看看皇城风光,你们不会阻拦吧。”夏侯云歌一派亲和,浅笑嫣然,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几个守门的侍卫匆忙低下头,齐齐说道,“属下不敢。”
夏侯云歌拽着太后上了魏安在门外备好的马车。
太后有些不情愿,夏侯云歌当即拽紧太后脖颈上的金蝉丝。太后当即不敢乱动,乖乖进了车厢。
小桃赶紧在马车内,从太后的身后死死拽住太后的两只手,不让太后有丝毫反抗挣扎的机会。
当小桃触及到夏侯云歌冰冷的目光,小桃浑身一震,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出卖娘娘,从来没有过。”
夏侯云歌没有说话,而是从车窗看向外面。“太后娘娘不喜欢有人跟着,扰了逛街的雅兴,有魏公公跟着我们就足够了,你们几个把王府的大门锁上,免得那几个不安分的宫女太监,总是想跟着太后。”
“老奴来为王妃和太后娘娘赶车。”魏安上了马车。
门口守卫还在愣神,没有将摄政王府的大门关上。哪有大白天锁上王府大门的道理,本想听听车内太后什么意思,却没得到太后任何回应,想到方才太后脸色极差,当即生疑。
魏安抓紧马缰,喝向那些守卫,“还不赶紧听从王妃的号令!王妃说的正是太后的意思,快将王府大门锁上,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出来!他们总是想跟着太后邀功,太后嫌他们烦,今日总算能得点清静了。”
整个朝廷谁不知道,魏安可是太后的宠儿,比宫嬷嬷和钱嬷嬷还要受宠。
自然,其中玄机大家心照不宣,只是谁都不道破罢了。毕竟这种事在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太后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出头,又守寡多年,那种事虽不符合伦理道德,谁敢说太后什么,反正和一个太监也玩不出什么乱子。不过大家对魏安的号令,一向都像遵照太后懿旨般恭敬,生怕得罪魏安,自毁前程。
几个侍卫赶紧将王府的大门锁上,轰然关闭的大门,彻底阻隔王府内所有声音。
侯府皇宫的高墙大门,都是特殊工艺建造,不仅高且厚,密度极大,怎么可能让院子里的声音,随随便便让外面的人轻易听见。
魏安甩起马鞭,马儿扬蹄而去,直奔京城最宽阔的大街……
“你们要带哀家去哪里?”太后沙哑着声音问。
在经历了被百里非尘挟持,居然又被一个柔弱女子挟持,简直是太后人生最大的侮辱。
夏侯云歌不作声,一个眼神过去,小桃就已会意,赶紧用帕子堵住太后的嘴。
太后用力挣扎,也只是一头被绑住嘴的狼,没有什么威力。
夏侯云歌始终从窗口被风撩起的帘子,密切观察外面的路线。魏安这个人,她还不是完全相信。
走了几条街,便赶紧又换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将从王府驶出来的马车,丢弃在一家青楼的后面。
魏安驾破旧的马车,一路驰骋,人烟渐渐稀少,竟是拐入几条巷子,到了皇城比较偏僻的地方。
夏侯云歌一把撩开车帘,看向魏安,魏安亦看向夏侯云歌,眼底的无奈与挣扎一览无遗。夏侯云歌回头睨一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太后,只是一双凤眸凌锐无比又沉寂如沉眠的火山。
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女人,一路上极为安静,也再没挣扎。
太后应该是料到,魏安绝对不会让她出事。她知道,魏安会武功,且不低,对付夏侯云歌绰绰有余,只待有机会。毕竟缠在太后脖颈上的金蝉丝一头,死死拴在夏侯云歌的手指上。
“王妃娘娘,这里距离北城门最近,很容易就能出城,您该放了太后了。”魏安微垂眼睑,不动声色地道。